第三十四章 标准(2 / 3)

二杯,徐叔,你没比我大两岁,从年龄上,这个叔,我喊的不服,可是别的,我服。” 徐容眼瞅着他脸色愈发红润,笑着道:“少喝点,过完年串门的时候,有的是酒让你喝。” “哈哈哈。” 他将徐容跟前的半杯酒满上了,道:“徐叔,说句实话,业务能力我确实没法跟你比,但是你担着监制,却从来没觉得自己多牛逼,这个酒,徐叔我得敬你。” 徐容听着他一口一个徐叔,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因为在之前的三个月当中,他都是喊自己“徐老师”,但他仍把酒杯端了起来,跟他碰了一下,他估摸着,这个酒他要是不喝,以这家伙眼下的状态,当场干出来什么事儿都不稀奇。 “这,这第三个。” 张建绷起了脸,道:“若云,可以啦,你是想把徐老师灌醉怎么着?” 张若云压根没搭理他,又分别给徐容和自己满上了,道:“这第三个,徐叔,感谢过去三个月你的照顾,谢谢。” 他很清楚,拍摄的过程中,徐容并没有故意针对他,虽然态度上没有对潘泰明那么亲和,但是排戏过程中,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引导自己,而不是刻意压制。 这份胸怀,他自问比不了。 散场之后,王亚芹瞧着丝毫不见酒意的徐容,问道:“徐老师,那个张若云真好玩,跟个小孩似的,哈哈。” 徐容同样笑了,道:“本来就是,张建是个混家子,那家伙比起他爹差的远了。” 王亚芹悄无声息地撇了撇嘴,你也就比人家大一岁而已。 回到家,洗完澡之后,徐容喊住了正在帮他收拾行李的王亚芹,递给她一个鼓囊囊的手提袋,道:“亚芹,辛苦了一年,回去了给家里人买点好吃的,再置买身新衣服。” 王亚芹下意识地接过了,打开一看,不由地张大了嘴巴,道:“徐,徐老师,这太多了,我,我。” 她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估摸着里头装的应该有十万。 “我什么我,这是年终奖,给你你就拿着。”徐容笑着道,“你这一年,整天没日没夜的辛苦,工资也不高,一家人还靠你一个人养活,整天省吃俭用的都把钱寄回家,我又不是不知道。” “收着吧,等会儿开着我的车去趟银行,把钱存卡里再回家,拿着这么一大捆钱,你一个女孩也不安全。” 王亚芹的工资不高,一个月只三千块钱,他从来没见她买过化妆品,身上的衣服,一年也就那几件,存下来的钱,基本上都拿来供养弟弟妹妹上学了。 “徐老师,谢谢您。” 徐容见她眼圈发红,笑着道:“大过年的,可不兴哭啊。” 王亚芹俩眼眶迅速湿润,可是却咧着嘴,露出了个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道:“嗯,我,我不哭。” 徐容之所以给她发十万的年终奖,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对徐行,他可以一分都没有,因为她图的根本不是十万的年终奖。 但是王亚芹不一样,他也没打算让她出道,那么必然得有其他方面的补偿。 不然她完全没有跟着他的必要。 就是进厂打工,一个月应该也不止三千块钱。 徐容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了楼,明天一早,他也要赶飞机回家。 自打04年出来,今年算是回去的比较晚的一年,到家都二十九下午了,好在小张同学先前过去的时候,已经骑着借来的三轮摩托,带着爷爷进了两趟城,把该置办的年货都置办了个齐全。 小张同学还会骑摩托,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在回去之前,徐容还得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做完。 他上了楼,走进书房,打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半旧的黑色笔记本,翻开之后,闭着眼想了好半天,才提起笔,缓缓写下: 《雪豹》创作总结。 一、解决摄制组内部的矛盾,比演好戏更加重要。 摄制组内部的矛盾,必将演化成戏的瑕疵,因为戏终归是由整个摄制组共同来创作的,而不是某个特定的人来决定。 《潜伏》的成功,一定程度上,不能不归功于剧组穷,因为穷,导致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差,所以每个人更觉得要把这个好剧本拍出来。 二、关于生活的重要性。 一个演员,在塑造一个角色时,应该让角色“活”过来,去做他想做、应该做的事儿,而不是规规矩矩的按照剧本去执行。 如在萧雅自杀之后,方胜利为了掩护受伤的我撤退而牺牲,之后,在徐虎背着我逃跑的过程中,我为了不拖累徐虎,说出让他抛下我独自逃生的话。 说话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那一瞬间,我其实并不希望他抛下我,我特别害怕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因为我还没为萧雅报仇,我对日本人的仇恨,从来没有那一瞬间那么深刻过。 创作的过程,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困难的时候,就像遭遇了鬼打墙,顺利的时候,就像脑子里的一团线一瞬间捋清了,甚至触类旁通。 闭眼睛的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进到的有趣的一幕。 飞天奖的颁奖典礼。 当时我已经很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获奖,所以那时候的我相当放松,但是坐在我旁边的张国力在笑着,林永建、段弈宏、程昱他们几个人也在笑。 但是实际上呢,在所有的候选人当中,我是率先出局的,所以我并不在接受“审判”的行列当中,但我并没有强行挤出笑容,因为我本身并没有期待,而已经开始在考虑手里的戏,在下一届飞天奖时,还有没有冲奖的可能。 如果没有,我应该去接一部什么样的戏,来拿下那座奖杯。 所以,在徐虎的“审判”下,闭上眼睛之后,我又笑了,以掩饰内心当中的紧张。 这和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