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徐容带着小张同学先行转道魔都,进行了为期半天的《纸醉金迷》首映宣传之后,回到了京城。 计划总是难免错生变化,在进家门之前,俩人的计划是万钧十发,可是最终落实到具体的执行层面,只能成行千钧一发。 由此,徐容对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有了更深刻的感悟,《诗经》有云:骨曰切,象曰磋,玉曰琢,石曰磨,切磋琢磨,乃成宝器。 因为只浅尝辄止,小张同学便哀怨地抱着他瘪着嘴道:“肿了。” 眼下距离研究生考试还有一个月,距离过年还余俩月,时间看似充裕,但是俩人都要忙碌起来了。 小张同学自不用说,考研是眼下的头等大事。 徐容呢,等明年过完年一直到年底,已经提上日程的,就有三部戏,还都是男一,再加上估计很难推掉的毕业汇演,算下来,也就是四部戏。 大二大三的期末汇演他都因档期冲突,未能参加,于情于理,毕业汇演都不能再缺席,毕竟大学只有一次,错过了,也许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即使已经做了大概的计划,并决定了有所侧重,但是眼下他已然够预料,明年估计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挤不出来。 《大明第一臣》 更为关键的是,按照现下的安排,明年也许很难抽出时间去考虑代言、商演之类的。 商演如今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一则来钱太慢,他有点看不大上,二来一般的实在太过掉价。 但是代言就不同了,那才演员号召力变现的主要渠道之一,他跟靳芳芳商量的计划是,明年的代言,最好能在年前敲定,如果可以的话,连带着把广告也给拍了。 另外在用往年的考研试卷给小张同学大体的测试过后,他准备拜访拜访系主任和几个老师,向他们请教一些大体能够综合考察大学四年学习成果的专业课知识。 再者,体验生活也差不多了,他得开始着手进行小品的尝试,先前在小张同学家时尝试过几次,效果不太理想。 也许一直都是理想的,因为足够真实,只是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而已。 再加上一些没拜访的亲友,也得走动走动,这些关系,大多数时候都用不到,但是也得维系,因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得请人家帮忙了。 其中赵宝钢是要着重照顾的,徐行的事儿,他还没提。 在无聊反醒的时间里,他也明白,这些行为和举动,实在太过功利、现实。 只是他还没萌生剃度出家的念头,进而消除自身的欲望,也就必然需要现实一些、功利一些,纵然出家,还讲“缘法”呢。 在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当中,最为主要的,还是作品的准备工作。 因为他相当清楚的一点是,他目前拥有的一切,无论名气、财富、人脉之类的等等,都不过是他作品所带来的附属品。 几届四大小生已经并且正在生动地演绎着,当连续三五部作品泛不出水花时,所处的世界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时候,人人都特擅长传统的川剧艺术,变脸。 在小张同学家近两个月体验生活的过程中,他对角色的心象又进行了一定的修补,这本就是一个距离他自身比较近的角色。 但是并不完全重合。 角色是一个八零后,比他本身的年龄稍大两岁,有责任感、性格温和善良,骄傲,但是骄傲之下,也隐藏着一定程度的自卑。 另一方面,也具备着传统教育下普遍应当具备的智慧和肚量。 徐容在仔细分析之后,认为自身和角色最大的距离在于自卑这一点。 这种品质,他过去曾经拥有,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把同龄人拉的越来越远,慢慢消失了,等他意识到时,只能于内心当中不断告戒自己,不要膨胀、不能自大、保持谦虚。 再下一步的小品创作,其实早就已经开始。 比如每天和小张同学的吵吵闹闹,故事所要讲述的就是八零后的婚恋观,这点上,几乎是重合的。 再者比如张记中对他的攻击,正常情形下,应当暴起而击之,再不济,也决不能吃哑巴亏。 但生活不是武侠电视剧,策马扬鞭、仇不隔夜,而多数的,还是时光匆匆将就将就,实在将就不了,就算了。 这就是他本身与角色的距离,不能不说是他本身的选择,但同样的,也是角色面临此类的事件的选择。 小品不是生搬硬套刻意为之,而是看准机会,恰逢其会的去深层次的感受角色的情绪。 这点,他在小张同学家已然有过深刻的体会。 在拜访了几位老师之后,徐容应了杨震胜钓鱼的约。 杨震胜曾经担任《北风》的制片人。 一出校门,正好碰到徐行和她同班的一个女孩儿,俩人吃力地抬着个快递箱,瞅着应当是刚取的快递。 那个女孩儿他听徐行提过一次,好像叫什么爽来着,具体的,他也记不大清。 跟俩人走了个碰面,他俩手插在口袋里,问道:“买的什么,要不,我帮你们搬宿舍吧?” 徐行见他光动嘴,脚下连一厘米都没挪,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不用,我们可以的。” 倒是她那个同学,惊讶过后,道:“那麻烦...” “哎幼,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徐容见俩人竟真把箱子放下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歉意地对二人道,“来不及了,回头有空了再聊哈。” 说着,摆了摆手,扭头就走。 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学姐他都没放在心上过,平板学妹哪来的自信? 徐行跟她那同学对视了一眼,愣愣的瞧着走的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徐容,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你哥,是真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