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后期的宣发费用,也就是公关费用不可能太多,而阵容则直接影响了未来卖给电视台的价格。 这种消极的氛围直接波及了晚上的接风宴。 等人全部落座,安静下来了,张晶道:“三天之后,咱们《潜伏》剧组就要开机了,在坐的各位老师,大多是以前跟我合作过的,也有像徐老师、宋老师第一次合作的,我相信今天坐到这里的,肯定都是抱着把戏拍好的打算,在这里,我先对各位老师说声感谢。” “但是有些话,我也想跟大家讲一讲,今天,咱们的开机发布会被人放了鸽子,我觉得很羞愧,又很抱歉,这是我的责任,跟大家无关,大家也不要想太多,只管安心拍戏就成,其他的问题由我来解决。” “另外,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该付给各位的报酬,一分都不会短,咱们的剧本是个好剧本,是经姜导细心打磨了三年多才写成,可能有人看出来了,咱们的投资规模的确不大,也预料到拍摄过程中会很辛苦,但是谁家拍戏不辛苦呢?我同样也想问一句,谁规定了只有大投资才能拍出来好看的戏?我相信,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好的作品和收视率就是最有力的回击,来,大家共同举杯,祝咱们拍摄顺利,收视大红。” “拍摄顺利,收视大红。” 徐容瞧着慷慨激昂的张晶以及同样斗志昂扬的众人,同样扯着嗓子喊了句口号,他自然十分清楚张晶在胡扯,这个本子姜伟只用了大半年就写出来了。 但是这时候作为男一的他肯定不能跟制片人唱对台戏。 其实内心当中,对于《潜伏》的前景,他是真没半点底,首先就是能不能顺利拍完,别看张晶此时口号喊的震天响,但真到了让她出钱的关口,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再者,成本的限制会导致各个环节的粗制滥造,比如疯狂赶工期、实习生剪辑什么的在业内如今也是时有发生。 至于最终能不能上映,那是身为制片人的张晶需要操心的事情。 晚宴过后,徐容被几人送回了房间歇着。 他倒是没怎么喝,但架不住人一直送。 在进门前,他拦住要跟进来的小张同学和徐行,同时对着姜伟和张晶道,道:“各位,都别进来了,剩下的三天,我不会再出门,吃饭的话,让人敲门送进来就行,我找找状态。” 姜伟诧异地瞧着徐容,问道:“徐老师,我瞧着你的状态挺好的吧?!” 徐容摇了摇头,到底找没找到感觉,他自己心里很明白。 距离开机还有三天。 这三天,他将手机给了徐行,自己拉上了房间的窗帘,没开灯,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极轻地在房间来极慢极慢地来回踱步。 宋嘉本来还想请徐容吃饭的,可是打徐行那听说了他“闭关”的消息之后,只能翻了个白眼,她本来觉着徐容的状态已经调整的相当不错了,但是却没成想那家伙野心那么大。 这种方法太过极端,即使是方法派,也不太提倡。 在过去,国内会使用此类的极端方法的,只陈保国一个。 但是她也没去打扰,因为她很清楚,徐容这次无论成不成,都“疯”定了。 在开机前一天的晚上七点钟左右,姜伟的房间里,烟雾缭绕。 其间导演组、制片组以及其他各组的头头,几乎全到了个齐整,可是每个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以“假如”、“如果”之类的话进行开头。 男一还没出关呢。 执行导演付维是个大高个的年轻人,看着组里的人个个做了两套方案,道:“要我说,咱们去问问不就好了?” 姜伟夹着烟,摇了摇头,道:“如果他找到了状态,已经已经说了,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明显还没能成,先拍其他演员的戏吧。” “外景的场地都确认过了吧?” “其他都行,就是价格上,人家说,人家自打开业以来,就没做过这么便宜的生意......” “可以谈嘛,什么事儿不是谈出来的......” “笃笃笃。” “笃笃笃。” 倚在桌子上的瘦高个的导演助理李苏见姜伟冲着门口扬下巴,忙跑过开了门。 “徐老师?” 李苏的声音刚落,姜伟忙立了起来,脸上带着喜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门口,挤开了李苏,满脸忐忑地问道:“徐老师,怎么,怎么样啦?” 徐容先是扫了房间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十几双视线的来源,才无声地摇了摇头,道:“导演,能不能先拍其他人的戏,再给我三天时间。” 姜伟想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身后的副导演付维,问道:“三天的戏能排开吧?” “可以的导演。” “那再给你三天时间找感觉。”姜伟扭过头,看着徐容道,“进屋里坐坐?” “不了。”徐容摆了摆手,说完了,便径直走回了房间。 余则成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处世圆滑、对待感情真挚乃至于幼稚的乱世青年。 爱国的理想和责任感他有,处世圆滑、谨慎他也有,对待感情真挚的特点,他也不缺。 但是他目前遇到了一个难题,还是没找到余则成那种处于国破家亡的压力之下的压迫感。 他是谍战出身,他很明白这种感觉的重要性,可以说影响的是整部戏的共情程度。 当初塑造罗佩纶时,他不需要可以去寻找,因为他本身就面临着重重压力,进一步是生,退一步虽不至于死,但面临常继红的刁难,哪怕不甘,也只能憋在学校里。 但如今,他说起来算是功成名就,衣食不缺,就像那些早已获得“一级演员”殊荣的艺术家,或许在过去,他们也有过许多高光时刻,但是如今早已忘了农民该是什么样、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