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差不多得半...一俩月吧。”李正彦琪瞥了一眼徐容,仔细斟酌了下,才肯定地答复道。 安健“哈哈”笑了两声,道:“那李老师你来吧。” 虽然有李正彦琪作为舞蹈替身,但是动作徐容还得从头到尾的拍一遍,在需要给正脸的时候,好让剪辑有素材可以处理。 丢老人了。 一场戏拍完,这是徐容的切身感受,哪怕跟小张同学练了一个周,意义也不大,只是动作稍微熟练点。 转场的第二天,四位老演员正式进组。 出身空政话剧团的白止迪、出身总政话剧团的王丽芸、国家评剧院的张绍华、京剧演员世家的刘长胜。 相比于前两位,后两位的名气更大一些,尤其是张绍华,几乎是荧屏老太太专业户,刘长胜则是因为03版的青翼蝠王韦一笑一角广为人知。 这些才是徐容期待合作的对手,阎妮演的牛鲜花,是戏保人,想不出彩都难,马稣的天赋好、基本功扎实,但是于更高的技巧上说不上娴熟。 过去近一个月的拍摄当中,徐容大多数时候演的都不太尽兴,因为他不能肆无忌惮的发挥,尤其是跟其他年轻演员搭戏的时候,总得照顾对手演员,把自己的发挥控制在一个差不多的水准上。 近几部戏的拍摄,徐容演最舒服的还是《闯关东》跟李又斌合作期间,两人根本都没想过要照顾对方,想到什么就直接使出来,偶尔的他也会接不住,但压力之下,他也能更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潜力。 《纸醉金迷》拍摄期间,于合伟的水平倒是足够,但他胆子太小,何赛非呢,俩人的对手戏太少,每每看到何赛非把同组的女演员按在地上摩擦,他总是馋的不行,可惜没法亲自上场。 而于衡对王丽芸的称呼,也让徐容明白了于衡出道舞台能是春晚的原因。 “王阿姨你来啦。” 谷蘡“咋样,还习惯吗?” “都挺好的。” “白老师好,王老师好,我是徐容。”徐容笑着跟来到片场的两人打了招呼,既未因为自身的名气而对对方看不起,也未因为对方的资历如过去一般恭维。 他跟很多“老戏骨”合作过,尤其是《闯关东》期间,有的人,当真盛名之下无虚士,而有的,名气震天响,经典永流传,但大抵长期脱离了群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从那个时候,徐容才明白,老戏骨当中其实藏着许多南郭先生,并不是年纪大了,拍的戏多,就一定是老戏骨的。 就像高满唐说的,无论什么时代,人性总是一样的,眼下行业内称不上演员的混子不少,在过去,也不是没有。 打完了招呼,等待布景期间,于衡给王丽芸悄悄指了指不远处找状态的徐容,道:“王阿姨,那个徐容,特别厉害。” 王丽芸拿双眼皮大眼睛斜了他一眼,她看过徐容演的戏,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厉害,一个演员塑造的角色,让人看了觉着生气,肯定是有点真本事的。” 于衡辩解道:“不是那个意思,王阿姨,我每次跟他对戏的时候,压力都特大。” “嗯,怎么说?”白止迪诧异地瞧着他,“我瞧着他的气场并不强啊。” “他特别喜欢即兴发挥,而且都是那种明明白白的打在人脸上,你不接都不行。” 临到下午,王丽芸和白止迪才切身感受到了于衡的所说的“特别喜欢”是什么意思。 要拍的是帅红兵得了失语症之后,王丽芸演的蒋玲和白止迪演的帅是非去乡下看儿子。 因为王丽芸见到得了失语症的儿子,要哭,所以几人对了几遍词之后,直接走。 “来,大叔大妈,这边。” 两人一进屋,徐容不经意地转过头,瞧着走进来的父母,木讷的脸上眼睛陡然睁大了点,嘴巴微微张开,又缓缓合上,整个过程中没发出一丝声音。 “帅子?”疙瘩头脸的白止迪接了,脸上的皱纹印的更深了一些,他的语气很轻,似乎怕惊了他,又夹着对他先前欲言又止的表现的疑惑。 徐容望着王丽芸,咧了咧嘴角。 “儿子,儿子,你还认得妈吗?”王丽芸走到二号位,扶着他的胳膊,眼泪却并没有立刻落下来。 “卡。” “停。” “准备一会儿,重新来。” 徐容没吭声,保持着安静的环境,帮助王丽芸找情绪,这是很正常的,纵然把李雪建拉过来,也不能说哭就哭。 可几句话的功夫,他也瞧出了点二人的水平,这两位背靠体制,机会不能说不多,业务水平,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然纵然没红,作为体制内的演员,学校拉片、教材举证的时候也少不了他们。 就像同是话剧演员出身的刘佩奇,长了一张反派脸,但是正面角色照样玩的溜。 徐容听王庆详讲过一段有意思的理论,大抵就是人在35岁之前,是智慧的发展期,而35到42岁的7年,则是天赋的井喷期。 在这七年里,会因为过去的种种经历和外界的压力,开始体会到不安以及生出与人分享的愿望。 并重新审视自身,评估在外部世界中行动带来的结果,审视社会关系、事业、习惯以及与他人的互动方式,然后纠正或者改变。 而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内在天赋迸发将彻底展露。 遗憾的是,眼前的这两位都已年过五十,天赋应当已经挖掘殆尽。 这是演员的无奈,天赋有限。 同时代的演员,名气大的,如李雪建、陈保国、李宝田、陈道名、唐啯强、张国力、王刚等人,名气相对没那么大的,也有马少华、刘佩奇、李力群、金世杰、张智坚、周里京等一大票,还有不少稍微晚半茬的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