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都得自己扛的时候,她就不能傻,也不会傻了,即使晚上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偷偷淌眼泪,可是等到天亮,还得更加坚强。” 她转过头,少见地脸色平和地问道“你觉得,是傻点好,还是不傻好呢?” 徐容点了点头,他将两个人认识的过程打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明白了,小张同学似乎只是跟自己在一块的时候才憨憨的,具体开始的时间点,应当是在艺考之后。 难不成那个时候就喜欢自己了? “你也别说人家,你自己也差不多。” 徐容皱着眉头瞧着阎妮:“嗯?什么意思?” “哈哈,看看,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吧?可是你女朋友来的这两天,你跟前几天的稳重完全变了个人。”见徐容轻笑着,表达着根本不可能的意思,阎妮同样哈哈笑了,“让导演改吻戏,多幼稚的事儿啊,你现在想想,这事儿自己办的真的对得起你‘戏疯子’的绰号吗?” 徐容怔了下,仔细想了好一会儿,癔症过来了,才干笑了两声。 阎妮道:“所以我才说,我特羡慕你,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彼此,你特别喜欢她,她恰巧也特别喜欢你,你可能觉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姐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可能这辈子,你也很难再遇到第二个这么个人,剩下的,即使成了,也终归要有一方将就,我跟你说这些,你现在还没经历,不会懂,但是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懂,因为等你懂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该你了。”阎妮冲着场中指了指道。 “谢谢姐。” “没事儿。” “加把劲儿,就剩下四场啦,拍完咱们就收工。” 徐容听着苗辰山的吆喝,四场戏,还有两场群戏,哪怕一次不NG,少说也得四个钟头,眼下是八点,也就意味着,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十二点能收工,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么算的。 要拍是帅子和于衡演的大庞俩人较劲儿比狠的一场戏,而周濮演的王怀西在一旁劝解。 徐容刚进场,于衡就神神秘秘地道:“帅子,等会儿给你个惊喜。” 于衡先前总是喊他“徐老师”,但对方比他年龄大,又不好纠正,因此的,他就干脆让他喊戏里的名字。 于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先前跟徐容拍过两场,徐容随性的即兴让他总是顾此失彼。 但是这场不会了! “那我拭目以待。”徐容同样笑着道。 “于老师,待会儿你进了屋,要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徐老师,然后从一号位,走到三号位。” “徐老师,大庞为了回城,告发了你藏了《红与黑》,等他到了位置,你就得抬起头,跟他对视,这个时间最好能持续十秒左右...” “先走一遍吧?” 于衡和周濮俩人同时看向徐容,因为徐容不喜欢排戏。 徐容点了点头,道:“行,那先走一次看看。” 他的确不喜欢排戏,但是分对手,要是马稣跟他搭戏,他一准不排,因为她能接的住,但是于衡跟周濮,他不敢不排。 “开始。” 于衡进了门,拿眼神死死地盯着认真烤着玉米的徐容,经过周濮身后的时候,踢了脚他屁股下的凳子腿,周濮忙站了起来,给于衡让开了位置。 这个不错。 徐容眼角的余光瞥见于衡跟周濮的配合,心里赞了一句,同时心下生出了不少期待感。 这场戏,于衡跟周濮明显是准备过的,配合的相当默契。 等于衡站到了三号位,徐容捏着穿着玉米的杆子顿了顿,头稍微抬了一点,一边嘴角微微上扬,斜着脑袋,一只睁大了点,一只微眯着,挑着他。 俩人视线一对视,徐容就知道自己期待的太早了,于衡的小眼睛里根本就没光,尽管他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可他表达上的窟窿太多了,摔帽子只找补了一点回来,眼睛和表情的情绪缺失的太多。 于衡的这场戏,要是让李又斌来演,应当不用扔帽子,也应当不会设计那么多的小动作来找补,单单用眼神和表情就能把愤怒表达的淋漓尽致。 仨人走完一遍,于衡跟周濮俩人对视了一眼,心下颇为无奈,这是他们跟徐容的第三场戏,前两场,他们总是演着演着,就不由自主的跟着徐容的节奏走,尽管徐容名气比他们大的多,可是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人带着走,嘴上不说,可是心下相当郁闷。 刚才那条戏,是他们俩先前合计过的,为的就是通过俩人的配合,不再落进徐容的节奏里,可是自打徐容抬起头,嘴角咧那一下开始,俩人又不得不跟着他走。 徐容的那下微表情,相当于一拳打过来了,于衡就得去接,他手边的道具就那么多,只能那么演,他没只单单调动眼睛和表情去接,是因为先前尝试过,那样根本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