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本来以为自己也可以尽兴的,可是跟李又斌、朱亞文搭了一条戏,刚即兴发挥了点儿,结果直接给弄NG了。 旁边的李又斌光嘿嘿直笑,也不吭声,徐容自己也尴尬地笑了,他见朱亞文接了李又斌的,本以为也能恰到好处地接住自己的,没成想给掉地上了。 “我靠,哥,你这太突然了,提前给我吱一声啊”,朱亞文满脑子里都是刚才徐容那眉眼一低缩着肩膀偷笑的一幕,太贼了,他本来以为照着自己的“莽”是可以莽的过去的,可是俩人总是卡他的节奏点上给他整活儿,不接都不行。 徐容相当能够理解朱亞文此时的感受,当初他跟李雪建搭戏时,老遇到这样的情形,我眼瞅着你把包袱甩过来了,可是就是接不住,因为上一个我才刚费了老半天劲儿处理好。 此时他也明白了,一个演员能不能演好,不仅看自己,还要看跟自己搭戏的演员,他要是不能把朱亞文带进他的节奏里,最好还是少做发挥为妙。 哪怕张新健跟他说了可以按他自己的想法来,可那种想到哪是哪的,目前为止,他发现只能跟李又斌或者萨日那搭戏的时候才行。 徐容笑完了,看了一眼李又斌,道:“先走一遍吧?” 李又斌也有点上头,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是碰到这样的对手,有点上瘾,于是想也没想地道:“成。” 冲导演打了个招呼,仨人准备先走一条试试,尽量不耽误其他组的工作人员。 一条走了一半,朱亞文傻眼了,他总感觉这俩人在玩他,词倒是没改半个字,可是停顿起伏被俩人块玩出花来了。 “不是,爹,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能不能别给我留那么大空儿,我真忙不过来,你们这么整,我脑子里老想着怎么接你们了,词都忘了”,朱亞文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李又斌还是徐容的基本功都拉他一大截,可他又不想撂下,无论戏里还是戏外,他都是不服输的性子。 因为不是正式拍摄,李又斌跟徐容俩人把脑子里的想法都尽可能的展现了,好让待会儿实拍的时候朱亞文能顺利应对。 李又斌也不急,笑着道:“你不能干愣着,比方说你瞪下眼睛也成啊,别让它掉地上。” “对,像我那个,你可以笑一下,露出大白牙的那种”,徐容同样跟了一句。 张新健瞧着仨人的对话,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是校长跟教导主任给学生上课呢?” “老三,你也来,正好一块排了”,李又斌冲着一边等着上场的齐魁喊了一嗓子,下一条齐魁也要进来。 齐魁没注意,仍在一旁死死地盯着剧本。 “小齐,校长喊你呢。” “哈哈。” 齐魁“啊”了一声,忙将剧本递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小跑了过去。 排的时候,徐容瞥见齐魁站着跟李又斌对戏的当口,虽然上身一动不动,可是俩腿竟然不停地打颤,排完了,他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老三,咋啦,不舒服?” 齐魁干笑了一声,低声道:“哥,我有点紧张。” “有啥可紧张的,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个脑袋,你这样,深呼吸,心里多念几次放松,会缓解一点。” 徐容知道这些都是正常的,李又斌的名气大,本身塑造的朱开山气场又强,齐魁作为信任,紧张都在情理之中,不过这都是暂时的,等拍几场戏,熟络了就好了。 “娘,传文没按词走,导演怎么没说他?” 在四人排戏的时候,牛丽扒拉着本子,眨巴着俩大眼睛,跟萨日那嘀咕道。 萨日那跟徐容是演过对手戏的,知道他虽然年轻,但是对传文这个角色吃的太透了,而且演的太活了,有点想到哪就到哪的意思,就好像他本来就跟朱传文很熟,之所以是很熟,而不是像,因为她发现他调整的很快,有时候只要NG一次,下次就能给人整个完全不一样的。 因此的,她也没多说,只是道:“等你跟他拍一场就明白了,先跟你说,你千万不能把他当成一个不认识的,得把他当成传文,你的丈夫。” 合组的时候,徐容的戏份并不多,其实整个本子下来他的戏量都不多,但和当初汪文杰说的差不多,他总会在关键时候出现。 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是看着其他人拍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拍摄的场地荒郊野岭的,住处都是临时搭建的。 可是看人拍戏,他又觉得很难受,尤其是老三齐魁,干着急。 就像过去辅导小张同学时,看着她好端端的把题做错的那种感觉,但是这种事儿,他再难受,也是半个字也不会提,自己这才哪到哪,就敢指导别人,说出去恐怕让人笑掉大牙。 这个念头刚生出来,他就恍然明悟李雪建那时候拒绝自己的心情,不是不想,是不敢,怕人笑话好为人师。 偷摸查了一下经验值,徐容不禁咧了咧嘴,李又斌的A+真不是盖的,先前一天才提升1点的经验值,这才两场戏,就增加了1点。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的戏份不够多。 另外,根据他的观察,有几个一级演员还真不是吃素的,但也不知道脱离农民这个群体太久,还是先前从事行业本身的影响,有俩人演的时候老端着,跟挥洒如意的李又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观察的时候,他还真发现了个演的比较好的年轻演员,鲜儿,也就是宋嘉,微表情调动的一般,但是眼神运用的确实挺好。 他接下来会跟她有不少对手戏,想来拍的时候不用收着。 “文儿,你捂着恁厚,不热吗?”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徐容正在调整,便走过去找了跟萨日那闲聊的牛丽。 因为部分生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