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个名字。 看了一遍之后,他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几个人说的没错,公司大概的确有意在打压自己。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郭思一早就注意着徐容,见他逛了半圈,看了一会儿演员坐席,回到座位后面色沉的仿佛滴出水来,忙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徐容,你跟我来一下。” 出了会场,到了酒店外,郭思才道:“你别介意,常总也有她的难处。” 徐容可以不在意座位怎么坐,但是公司的行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极有可能意味着在剩余的近两年的合约期内,他的日子大概不会太好过,于是迫切地问道:“郭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思将情况一一说了,并且着重描述她是如何为从中斡旋,帮助他签约的。 徐容勉强笑了一下,道:“谢谢你,这个事儿,会影响以后我接戏吗?” “不会的,过去这阵子就好了,常总也不过是为了安抚他,还特地让我跟你说,千万别放在心上。” 徐容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刚才前面几个人聊天的内容他却听到了。 他原来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面子,毕竟面子又不能当饭吃。 但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做不到完全不在乎。 那些话,听着刺耳,想着刺心。 望着眼前胖乎乎的郭思,徐容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但是此时,他也只能选择相信,道:“谢谢你了。” 见他脸色好了许多,郭思露出四颗牙齿,道:“你别拉着脸了,常总见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嗯,我回去啦。” “这酒店的保安太懒了,咱们的牌子倒了也没人扶一下”,郭思就要进门的时候瞥见大门口处自家公司的指引牌倒在了地上,道:“徐容你去扶一下,我先进去了,太冷了。” “好。” 徐容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指示牌扶起,他真没想过为了试戏的事儿常继红会故意扮自己一个难堪。 给一个人台阶下,非得让自己丢面子才行? 真特么的贱人啊! 此时,他对那位经纪人的印象跌到了谷底。 好在,合约期只有三年,到期以后,绝对不再续约了。 他更不明白的是,许阿姨那么好的一人,怎么会交上这种朋友? 本来,来前他还对年会还抱有不小的期待,以为会有一些精彩的表演什么的。 但是因为这档子事儿,哪还有半点心情,甭管台上怎么表演,他是丝毫也提不起兴趣。 他本来想半途离去,但郭思隐晦地暗示,他不能走,必须得让那位当家演员看到他全场坐在这,不然常总会生气。 临到下午五点,望着前方台上对全年经营成果进行总结的国字脸中年,徐容强打起了点精神。 讲话的是集团的董事长,这个时候无精打采,被他瞅见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常继红一个经纪公司的老总,说拿捏他就拿捏他了,这位毕竟集团当家人,只要歪歪嘴,有的是溜须拍马帮他把事儿办了的。 “以上,就是咱们明年的计划。” 中年说完了,下方集团的高管、艺人,掌声雷动,仿佛讲的多精彩似的。 主持人这时道:“感谢刘总的...” 主持的人话没说话,却被刘总伸手打断,他不再低头看稿子,而是扫视了一遍下方乌压压的众人,缓缓道:“我给大家讲一个我刚看看见到的有意思的事儿。” “今天我到了酒店,下了车,见公司的牌子倒在地上,当时我的秘书小张要去扶起来,他说那不仅仅是一块牌子,还代表着咱们海润的形象,不能倒。” “但是我拦住了他,因为我想看看,最终到底是谁会去扶起来。” “很遗憾的是,在坐的诸位老总、经理们让我失望了,可能我太武断,你们来有的比我早,但是我想,肯定有不少来的比我晚的。” “我以为大家会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当成一份事业,齐心协力,向着我们共同的目标去努力、去奋斗。” “遗憾的是,你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你们只不过是来上班挣钱的、养家糊口的,在这个时候,年会上,说这些比较扫兴。” 刘总的话风一转,道:“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人扶了起来,他入司才刚刚一年,还是一位艺人、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诸位老总、经理,听了这个故事,我不知道你们作何感想,但是我很痛心,你们当中很多是公司成立时就跟着我打拼的,有的是后来加入的...” 徐容霍地把头抬了起来,脸色变得相当精彩。 好一会儿之后,瞥了一眼同样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郭思,那个胖胖的女孩儿,怎么看着有点自己福星的感觉。 郭思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徐容,复杂地与他对视着。 她知道,今天过后,徐容再也不是常总可以随意揉捏的小演员了。 而是一个被董事长认为在坐的唯一一个把他的公司当成家的人。 接下来哪怕董事长闭口再也不提“徐容”这两个字,集团里也有的是要提携他的领导。 她有种冲动,要不要现在说出来是自己让徐容扶起来的? 可是,董会长会怎么看自己呢?他会信吗? 最关键的是,徐容,会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