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悠悠的开着车往市里晃。
他曾经看过一句话,是数学家华罗庚先生说的,独立思考能力是科学研究和创造发明的一项必备才能,在历史上任何一个较重要的科学上的创造和发明,都是和创造发明者的独立地深入地看问题的方法分不开的。
如今,他也逐渐的养成遇到事情思考的习惯,但有时候这种习惯也不太好,比如开车的时候可能会闯红灯。
今晚照旧去听戏,定的是七点半的票,距离开演还有一个半钟头,在看戏之前,他准备瞅瞅路上有什么吃的。
算起来他来京城也已经八年,若是论对京城的了解,却根本没法跟小张同学比,虽说人小张同学出了门立刻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却清楚地知道从哪条路到哪条路再走哪条路哪家有个好吃的小店。
慢慢悠悠地开着车到了海淀,看到路边的一家卤煮店,他往前走了一段,调了个头将车停在了路边。
这家店还是上学的时候小张同学带他来的,店面不大,服务也一般,在各种软件上的评分也不高,但是味道相对而言还不错。
这是各地的常态,味道最正宗的小吃,往往都不在最繁华的商业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经济情况有好有坏,但是商业区的房租却只升不降,商业区的店面,能一气儿开上二三十年的,都是少数中的少数。
吃过晚饭,徐容又晃到了剧院,前天没看上于魁智和李胜素的《四郎探母》,他今儿准备补个俩人合作的《霸王别姬》。
于魁智演的是韩信,而演霸王的演员是海润如今的“一哥”连弈名。
因为是相近的行当,对于如何区分演员水平的高低,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无论话剧还是戏曲,作为舞台艺术的一种,演员的基本功在张嘴的一刹那就会显露无遗,没有名师教导、日积月累的练习,只要搭眼一瞧,就能看个七八成,而基础不扎实,一切技巧全是无根浮萍。
他选戏也有讲究,不会因为某个演员的名气大,就冲着某个演员去,但凡搞艺术的行当,自古以来混子居其半。
谁唱的好,谁唱的不好,听的多了,慢慢的心里也就有了分寸,而且不听烂的,也听不出好的到底有多好。
徐容仍旧抱着消遣的心态,来打发时间。
望着台上花脸长须的项羽,他心中不禁啧啧称奇。
连弈名身材算不上魁梧,但通过妆容、服饰以及一系列程式化的动作,气势上倒真有点“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意思。
他并没有去思考深层次的原因,今天是来看戏的,不是来学习的,况且满打满算,他也才看了三场戏,按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金科玉律,他现在的调查还流于表面,即使发言也未必正确。
和在场的绝大多数观众一样,看到精彩处,他也丝毫不吝啬欢呼喝彩以及掌声。
散场之后,回到车上,徐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点轻声哼着。
“如此,酒来。”
“大王请。”
这是虞姬决定自刎前,为项羽舞剑的序幕。
徐容不清楚当初杨小楼、尚小云以及梅兰芳是否有意识的设计了这两句独特的唱腔和形体动作,但不可否认,这两句简短的词将“霸王别姬”这一主题的感情的积蓄推到的最高点。
徐容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点传统戏曲的精髓。
尽管今天仅仅是他看的第三场戏。
戏曲的舞蹈动作、唱腔都是程式化的,从“如此,酒来。”以及“大王请。”这两个舞蹈动作,他透过形体和唱腔,隐约窥见了点戏曲程式化这一特征背后深层考量。
他又想到了戏曲当中一个看似多余的形体动作,“亮相”。
现在来看,“亮相”不仅不是一个多余的动作,也不仅仅是一个舞蹈动作的塑形,而是人物思想感情主要特征的塑形,演员在人物第一次出场时的“亮相”中,孕育下人物发展的种子,让观众可以管中窥豹,对人物的精神面貌有一定的理解。
戏曲的技术基础和技巧安排,似乎是一个由简到繁的连接体,贯穿其中的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处理方法,特别是浪漫主义这一点,在他以现实主义为典型特征的戏剧影视表演风格当中最为贵乏,也许也是最值得学习的部分。
但与他过去的认知相当,戏曲是一个高度封闭的 ios系统,他不确定“亮相”这一技术技巧,是否能够真正的化用到话剧影视的表演体系当中。
他再次把这些思考暂时的放在一边,他看的戏太少,理解也过于粗浅,是否真正如同猜测,他准备等再多看几场戏再说。
只是徐容回到家,看着车库当中占了一个半车位的奥迪,陷入了沉思。
这辆车一般都是他出席活动的时候用,平时根本没人开。
他自己出门一般都是马自达代步,小张更喜欢开低调的跑车,如果出门的人多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