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说完,三人正要离开,茶铺的老板肩上搭着抹布走来,“这位小姐,一共十文钱。” “十文钱!”姜知的声音引来过往路人的目光。 “都是这个价的。” 姜知指着铺子旁立起的价牌,“这什么不是清清楚楚写着一壶八文吗!” 老板笑笑,露出一口稀疏的牙齿,“您这不是有三位吗。” “那你也没提早说呀,八文,你爱要不要,秋荷给钱,我们走。”说完,姜知便转身离开。 还没走多远,她便听见那老板在身后嘀咕,“切,穿成那样还以为是多有钱的人呢,搞了半天是打肿脸充胖子。” 听完这话,秋荷抬眸看向走在前面的江芝。 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走进店内,掌柜正在书案前作画。 姜知定睛看向他,身材瘦小,墨发柔亮,那件褐色的长衣罩在身上有些宽大,他低着头,姜知没看清脸。 听见有人进来,他依旧垂首,只是悠悠抬眸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做起自己的事情。 姜知没有打扰他,而是自顾地欣赏起店内画作。 她虽不懂艺术,但打心底觉得这些画很美,能够给人已置身于从峦叠嶂之中静谧感。 “嗳,掌柜的,这幅画。” 姜知话没说,就被那人打断,“三两银子一幅。” “……” 这么便宜,虽说画家的作品要死后才值钱,可这价格除去裱画的成本,怕是赚不了几个钱吧。 姜知正想着要如何与这死气沉沉的掌柜提建议 ,门外又有人进来。 来人一身暗黄方目纱青衣衫,腰间系着宝兰祥云纹宽腰带,眉下是忧郁的星眸,身形挺秀,可谓雅人深致。 掌柜依旧只是抬眸瞧上一眼而后继续作画。 秋荷在姜知耳边提醒道,“郡主,这是广平王府的世子。” 广平王尚武,可这世子却是异常喜爱这些文人墨客的玩意儿,平日里总是一副清纱白衣的打扮,看着他很难想象广平王却是个虎背熊腰之人。 “郡主,您忘啦,他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人傻钱多。”秋月嘀咕道。 “秋月,不得无礼。”秋荷低声提醒道。 秋月只好低着头“哦”了声。 “无妨,多说说,这对咱们赚钱有帮助。”姜知递取个眼神安慰秋月。 秋月接道,“广平王位高权重,私下经营的酒肆赌坊数不胜数,家中可谓是堆金积玉,世子是他与正妻唯一的孩子,又是老来得子,自然爱惜得紧。” “这不一纯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姜知感叹。 世子在画廊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整家店最差的一副画前,由于比例失衡,掌柜可能是不想出售只将它挂在一处角落里。 他指着那画,转头问道,“这副多少钱?” 掌柜刚抬头,姜知便抢在他前回到,“一百二十两银子。” “……” 店内一片寂静,只听得一笔掉落的声音。 喊贵了? 秋月极力将自己声音压到最低,“郡主,您这价也太高了吧,傻子才会买呢!” 可如今价已喊了,那世子也未转身离开,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姜知拍着手走上前,“公子好眼光,一看您就是懂画之人,这幅画可谓是整家店的镇店之宝。” 世子一听夸赞他懂画,眼睛瞬间就亮了,清澈的眼神中不带有一丝杂质。 就像,就像刚出入社会的大学生。 姜知开始手舞足蹈地忽悠起这幅画的构图与寓意,若不是秋月秋荷常年服侍大家闺秀,懂些作画的道理,都要差点信了郡主的忽悠。 但那世子听着却是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与这画一见如故。” “……” “……” 一旁小厮正想提醒两句。 世子接道,“只是这价格,还是有些太贵了。” 小厮一脸欣慰。 看来咱们家世子还是有脑子的。 姜知伸出手指,比划个“一”,“见公子真心喜欢,一百一十九两,不能再低了,公子艺术是无价的,您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画作被金钱束缚吧。” “阮宏,给钱。” “……” 世子有脑子,但不多。 阮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