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刀而来。
都说是少林高僧佛法高深,慈悲为怀,却没想是骗人的,见一个无辜孩童命在旦夕都能够见死不救。”
这般激烈言辞,自然惹得少林众人不快,空智脾气火爆,立马跳出来说道:
“是又如何?我少林今日就是为了张翠山与谢逊之事前来讨个说法!
你武当派关心自己晚辈性命,难道龙门镖局全家七十二口的性命便不是性命?我少林派被张翠山所杀弟子的性命不是性命?还是说我那被谢逊所杀的空见师兄的性命不是性命?!”
空性话音刚一落,他身后的圆业便也站出来指着张翠山喝道:
“张翠山,你在临安西湖之旁,用毒针自慧风口中射入,伤他性命,是我亲眼目睹,难道冤枉你了?我们三人的右眼被你用毒针射瞎,难道你还想混赖么?”
“这……”张翠山心中理亏难言。
西湖之畔行凶杀人,确实不是他下的手,可是真正下手之人,这时已成了他的妻子。他夫妻情义深重,如何不加庇护?
却不想此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此事与五哥无关,与武当也无关,全是我一人所为。”
只见殷素素从后殿迅步走出,不顾张翠山的阻拦,径直走向了三位少林众僧的面前,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望诸位神僧周知,龙门镖局一家是我所杀,那日临安湖畔的毒针也是我所发。
少林寺无论有何仇怨,都可与小女子我一人报复而来。若是不解气,也可找上我天鹰教,找我父亲白眉鹰王讨个说法。
可我那无忌孩儿是无辜的啊。
他若说错,也只错在生于我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妖妇肚中,所以才平白遭了这么多的罪,小小年纪便已经尝尽了别人一生的辛苦。
还望诸位神僧慈悲为怀,能予我那少林九阳功救我孩儿。
我愿献上天鹰教我所知的一切武功作为交换,而且待无忌伤势好转后,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在场众人听她如此说话,也猜到了缘由,想来她是听到了刚才孟修远刚才所说的话,救子心切才会如此激动。
张翠山双目顿红,上前一把拉起了殷素素:
“素素,你这是做什么,跟我回去!”
“不,五哥,我想通了。我不能再拖累你,拖累咱们的无忌孩儿了。
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若舍了我这条命,少林派的高僧便愿意不再为难你、愿意救无忌孩儿,那我便是一死又如何。”
武当派众人皆见之动容,齐齐围了上来将二人护在了身后。
孟修远又上前一步,向着少林众人拱手施礼:
“诸位神僧,当年龙门镖局以两千两黄金的价格接镖,护我身受重伤三师兄回武当山,结果却在半路让人将我三师兄劫走,被人用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断去周身关节致使瘫痪,我五师嫂她因此才找上龙门镖局的麻烦。
若非我师父偶然间寻来神药,或许三师兄他时至今日,还躺在床上是一个废人……”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圆业便打断道:
“小子,你说这些作甚。你三师兄又不是不是我少林派的人所伤,莫要诬赖于我们身上。
况且俞岱岩他现如今伤势已好,我这瞎了的眼睛可却难以复明,那死去的慧风和龙门镖局七十二口人更是活不过来了!”
孟修远波澜不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圆业大师误会,在下并非推卸责任。我只是想说,当年惨剧虽是由于我五师嫂她亲手所为,也确实是她手段太过毒辣,但这背后,恐怕还有他人在推波助澜。
否则便难以解释,到底是何方高手会贵派的大力金刚指,又为何一定趁此时机要来伤我三师兄。
难道贵派看不出,这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挑拨武当与少林之间的关系么?”
孟修远说完,便将目光看向对面的空闻大师。
空闻听完此话,心中一怔,隐隐约约察觉到好像确实有些道理。只是凭这几句话,却还不足以将这灭门之仇揭过去
“孟少侠所言有理,只是无论如何,这灭门血案确实是殷施主亲手所为,我少林弟子也确实是她亲手所伤。”空闻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
“是啊,既然这妖女已经承认自己所为,你们武当还要袒护她么?”
空智性急,也跟着说道。
张翠山闻言,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
“素素既已为我妻子,她之前即便有过错,我却也不能任由她一人承担。只是此事与我武当无关,只是我夫妻二人……”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俞岱岩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五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当我们兄弟都是外人不成?!”
“师兄,你糊涂,怎可因为我一人拖累了武当名声?!”张翠山用力想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