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早上大发怒火,东西已经送进去了,而且,而且她已再用了。”说罢一点开心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有些担心,“小姐,那东西真的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吗?” 宁照影笑道:“我才不信那些东西,无稽之谈。” 其实送进董娇那里的是个巫蛊娃娃,宁照影特意安排的。自从她回来后,陈墨未再去过那边,因此董娇又怒又气又急,生怕自己没了宠爱,这时候有人进言说这东西很准,她病急乱投医,还真叫人拿了进来,将宁照影的生成八字钉了上去。 虽然宁照影不信,但这个时代大部分对此还是讳莫如深,律法也是明令禁止的,可惜不管是皇室还是百姓之家,这玩意儿就没完全杜绝,时不时就会闹出一起。 所以等陈墨下午回到家后,就见宁照影有些病恹恹地,他有些着急地问出了何事,怎么好好生病了。 宁照影却不欲这个时候说出来,只是道:“可能是昨晚喝了酒,晌午见天热又吃了点冰的,刚刚起就有点不舒服,闹了几次肚子。” 说罢还拉着陈墨的手,装着柔弱的样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人,我这个样子,今晚你还能陪着我吗?” 陈墨难得见她如此柔情,心都化了,当下便道:“你都这样子了,我哪里也不去。”于是连晚饭都在这边吃的,完全没顾上董娇。 接下来几日,宁照影就装着,一会肚子疼,一会儿头疼,就是哪哪都不好,请了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一二来,吃了药也只是好一会儿,治不了根本。 陈墨前几日还比较耐心,后面见宁照影一直一脸病容,便又有些故态复萌,有几次想要去找董娇,被宁照影三言两语给泼灭了□□。 如此慌乱了一阵,这日陈墨回家,宁照影道:“何固这几日在街上听说京城里来了个得道高人,大人能帮我请来看看吗,或许是冲撞了什么,才得了这怪病。”陈墨本不欲答应,宁照影幽幽道:“也可能是我父亲母亲的忌日要到了,他们怪我......” 陈墨挥手打断她的话,“罢了,那就请来看看吧。” 请来的道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身材瘦削,胡须垂胸,眼神空灵,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他要了宁照影的生辰八字,又在屋里前前后后走了一遭,手上不停掐指,口中念念不停。结果他竟没有先说什么,倒先问陈墨要了生辰八字。 又掐指算了好久,才神神道道说:“这位夫人命格富贵,定是出身不凡,与陈相公八字也相当契合,定能助陈相公官运亨通才是。只是......夫人命里也有一劫,父母亲缘单薄,而且,奇怪,怎么你命里倒有一个死期,幸而命不该绝......” 宁照影装着神情大变,苦笑道:“大师莫不是听过什么事情?” 那道人连连摆手,倒心平气和地道:“老道刚云游至京城不过月旬,如今刚在白云观落脚,此刻之前甚至不知道夫人姓甚名谁。” 陈墨见状倒收起了之前轻视之意,深深拜服,问道:“如今夫人莫名其妙病了这许久,还望道长再看一看。” 道人抚了抚胡须,一边掐算一边道:“夫人大劫已过,后面还有一些小劫,应当是不足为虑。且夫人当有孕相,未来定能诞下一个麟儿,只不过......只不过这府中有脏物,恐怕会冲撞了夫人的身体,须得清出去。” 众人俱惊,“什么脏物?”更有胆小的,已经有些害怕了。 宁照影掩着面,“还请道长明示。” 道士继续算着,突然竟手抖起来,显然是算出什么可怕之物了,良久才战战兢兢道:“敢问陈相公,府中是否还有一位娘子?” 见陈墨点头,道士方才道:“难怪如此。若老道没算错,应是夫人的生辰八字被钉在了怨偶身上......” “巫蛊?”突然有个丫头颤颤巍巍出口。 陈墨脸色突变,忽然叫了何固来,“你安排丫头去董娘子屋里”。 何固自然明白意思,叫了几个丫头小厮直往董娇屋里去搜查,不一会儿便从董娇的梳妆台里发现了一个木头小人,上面真钉了宁照影的生辰八字。何固再一吓唬,董娇的侍女翠儿就招了。认证物证俱在,何固将董娇一并请到了西院。 董娇也知道巫蛊之事很严重,加上现在的宁照影睚眦必报的个性,自己今天怕不能善了。见到陈墨的当下,便扑通跪了下去,抱着陈墨大腿哇哇大哭,“大人,老爷,奴家只是一时糊涂,求求你饶了我这遭吧,以后再不敢了......” 陈墨一脚踢开她,“你做的好事。你可知道本朝严禁巫蛊,若是被人举报了去,怕是连我这个官帽都保不了!” 不知道是哭得太狠了还是董娇被吓到情绪更加波动,竟一个白眼晕厥了过去。陈墨见状倒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