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唐溢臣让别人吃亏的份，哪里有别人让他吃亏的份？

唐溢臣轻声说道：“你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可以了，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所向披靡。”

殷汐言半开玩笑地说道：“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我就像是你的软肋一样。”

唐溢臣低声说道：“你是软肋，是死穴，是致命的弱点。”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你同样也是铠甲，是我一往无前的利剑，是我为人的骨头，感性的枷锁。”

殷汐言忍不住皱了皱眉，“最后两个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唐溢臣低笑一声，“殷汐言，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疯的。我也不知道一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

殷汐言是唐溢臣的最后一道枷锁，只要她还在，唐溢臣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一切疯狂，保留最后一分理智。

但是如果殷汐言出事了，那困住感性的枷锁破裂，感性将从深渊破土而出。那个时候，唐溢臣就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他更像是一头野兽，一头根本就没有理智的野兽。

殷汐言摸了摸下巴，“看起来我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唐溢臣只是笑。他是一个疯子，他一直都知道。他一个人独行于自己的小道，从不奢望阳光，从不对未来抱以任何期待。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璀璨烟火，他愿意继续往前，愿意期待于那样璀璨的烟火落入怀抱。

“真是栽了。”唐溢臣暗自低声说道。

殷汐言轻笑一声，“怎么？不甘心？”

唐溢臣随手把奏折扔到一边，覆上了那朱唇。

“流氓。”看着殷汐言怒中带羞的样子，唐溢臣忍不住再回味了一下刚刚那样甜美的滋味。

殷汐言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流氓在想什么了，气得殷汐言直接就抓着奏折往唐溢臣身上招呼。

唐溢臣含笑看着，“只对着你一个人的特殊服务，满意吗？”

这一次，殷汐言依旧是回自己那边用晚膳的。

唐溢臣也没挽留，只不过他这一次写给殷汐言的话里，百分之九十全是甜言蜜语。

……

这一次的伊族比起往年还更加猛烈，大概是过了一整个夏天的原因，伊族养得膘肥体壮，又看着过冬的粮食不够，所以就过来抢了。

而这一次，王盛朴一派的官员主和，顾骏封一派的官员主战。一开始两方吵得不可开交，毕竟顾骏封是个能领兵打仗的将军，王盛朴玩得来朝堂上的阴谋诡计，但是对于行兵打仗却一窍不通。

这也就是他要主和的一大原因，毕竟唐溢臣说到底还小，打仗这件事情，顾骏封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顾骏封手上的权力一定会大大增加。

而这一次，唐溢臣也赞同迎战。

“陛下，老臣以为，这伊族也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掠夺些粮食，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陛下这泱泱大国，便是给这些粮食也无妨。若是这伊族还是不知进退，不妨快马轻骑迎击，挫其锐气。再施以恩惠，自是安稳无恙。”

唐溢臣挑了挑眉，王盛朴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要给伊族好处，不让顾骏封拿回权力。

顾骏封也不是个傻的，当场就又开口。但是唐溢臣先说话了，“安稳无恙？”他的眼中带着讽刺，“在边疆的百姓也安稳无恙？”

边疆，是最危险的地方，生活在边疆的百姓必须要承受这样的危险。

伊族进攻，京城自然受不到任何影响，可是每一年，这时候对于边疆的百姓都是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

顾骏封突然上前一步，“陛下，微臣愿领兵，痛击伊族！”

顾骏封一咬牙，“只是微臣的妻子无比娇弱，实在是受不得领兵打仗的苦，微臣想求一求陛下，让内人留在京城，还望陛下多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