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双手背负在身后，半点也不在意唐溢臣的抵触，“看起来是两败俱伤呢。”

殷汐言默不作声地拿起了长剑。

杰西卡见了，连连摆手，“行了，我不是要来跟你们打架的，再说了，如果我真的要对你们动手的话，你们就算没有受伤也打不过我。”

她似笑非笑，“不过说起来……我倒是站在这里看你们从头打到了尾。”

唐溢臣的手轻轻拍了拍殷汐言，示意她放下武器。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杰西卡十有八九是给他们提供关键信息的，毕竟她也不必专门挑这么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找麻烦。

“如你们所见，我是不被控制的。”杰西卡笑吟吟地说道。

唐溢臣一愣，“什么意思？”

杰西卡摊手，“你们现在继续往前走已经没有意义了。”

唐溢臣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杰西卡只是笑，“我建议你们回到最开始的地方，那样或许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殷汐言出声了，“你是想说让我们回到光明圣殿吗？那样能捞到什么好处？”

杰西卡微微一笑，“你们不是一直在听那个教皇说光明神会保佑你们吗？而且，你觉得有那样的处刑手段的光明圣殿，真的算是一个光明圣殿吗？”

唐溢臣沉默了片刻，“好，回去。”

……

“骑士长大人！我们有任务在身，现在不能回去。”

唐溢臣神色平静地看着赫伯特，“但是现在有突发情况。”他指了指自己身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是隐藏不住的，所以干脆大大方方地露出来，作为能够回去的借口。

“但是骑士长大人，这样会不会……”

唐溢臣微微垂眸，“我和圣女大人是被偷袭的，九死一生才逃回来，我觉得我有必要向教皇陛下报告这件事。”

史密斯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一切都听骑士长大人的。”

赫伯特无奈地叹了口气，“遵命，骑士长大人。”

殷汐言那边比唐溢臣更加顺利。

唐溢臣看了殷汐言一眼，哪怕是现在他也在给自己疗伤。从土地中抽出微弱的力量，一点一点修补着自己。

唐溢臣想，殷汐言估计也差不多，如果光明圣殿真的是像杰西卡说的那样的话，那么他们这一次回去想必还是挺危险的。

说不定就要把命交代在那儿了。

“你们来了。”出乎唐溢臣的意料，教皇在那里等他们。

而且，教皇似乎并不奇怪他们的突然回来。

唐溢臣神色微变，他虽然对史密斯他们说自己把消息传回了光明圣殿，但是他是想打教皇一个措手不及的，消息自然没传回来。

唐溢臣的神色突然阴冷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时候的赫伯特，“是你？”

唐溢臣的目光缓缓移到史密斯身上，“还是你？”

他的目光在爱丽丝和阿曼达，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或者是你们？”

他本来是想看看杰西卡是什么表情的，但是，杰西卡不见了。

唐溢臣瞳孔一缩，神色却更加阴沉，“是谁？”

“好了，不用找了。”教皇开口，脸上依旧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这与他们无关，我的孩子。”

唐溢臣冷笑一声，“无关？那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唐溢臣此时显然是不打算装那个温和有礼的骑士长，浑身上下都是锋芒。

他清楚，他们的行踪只有包括他在内的七个人知道，教皇早早地候在这里，肯定是有人告密了。而教皇也应该清楚，他是打算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对他肯定起了疑心，估计还连带着对殷汐言起了疑心。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拖，能早出手就出手。唐溢臣正是因为看不清教皇的深浅才会有这样的质问别人的表现，否则他早提刀砍上去了。

殷汐言的神色自若，但是站姿却隐隐发生了变化。如果教皇有了什么异动，她能够第一时间冲上去或者逃离。

“我的孩子啊，你们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光明之神，还有黑暗之神。”

唐溢臣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