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这话音一转,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连陆宛芝本也信了赵珩是要与姒砚称兄道弟的,毕竟他素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这会儿见着赵珩此言语,倒是让陆宛芝想到了太子殿下。
姒砚连道:“郡王爷,在下每年都交税的,万不敢偷税的!”
赵珩冷呵一声道:“你当本郡王是傻得吗?本郡王给你三日的期限,五年前的税收我且不管,这五年来的税收你得一分不少的给我交上来!”
姒砚道:“郡王爷,我们姒家每年都是交税的,有账本详细所录的,您可查阅账本的,前三年乃是山阴知县贪污,将我们姒家所交给朝廷的赋税都贪了去。”
赵珩道:“那你就这会儿让人将账本拿过来!”
姒砚连示意手下去取着账本,“小郡王,账本还需一些功夫,咱们先喝酒,这越州城的酒乃是大盛一绝,您在长安肯定甚少喝到的。”
赵珩道:“喝酒就免了,姜璃,你在此处看着姒砚,我与芝芝去鉴湖上划船去了。”
姒砚微微蹙眉,这小郡王是真要查税,还是来玩闹的?
赵珩拉着陆宛芝的手往着底下而去,见着有不少船只栓在岸边,一番询问过后赵珩才租了一艘船。
陆宛芝牵着赵珩的手,入了船内道:“你明知我晕船,还带着我来划船呢?”
赵珩道:“这湖中划一会儿船是不会晕的,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在湖里练习龙舟,今年也不知道清澜书院能不能拿到龙舟赛第一了。”
陆宛芝在船上坐稳之后道:“赵珩,你这一次太着急了,你才头一日来山阴城,就要逼姒砚缴税,还要他吐出前五年欠缴的税收,他定不会情愿的!
且姒家乃是越州地头蛇,那陆宜芳敢说出来在越州她就是天这话,想必姒家定有能耐的。”
赵珩道:“我就是要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本郡王就不信他们敢要了你我的命!”
陆宛芝笑了笑,也是,姒家也不敢要了他们的命,随意赵珩去吧。
赵珩赏着此处的好山好水道:“如此大的一片湖,我看那边好像都是淤泥滩涂了,若是能填起来作为耕地,倒也好,山阴百姓不少,耕地属实是短缺。”
陆宛芝诧异道:“把湖填起来?”
赵珩点头道:“嗯,把那边的滩涂给填起来,作为耕地耕种水稻庄稼,还可以多出来百亩田地呢。”
陆宛芝站起来顺着赵珩所指方向望去,还真是,“若能将滩涂填起来耕种,确实是福及后代之法,但若是要填湖为耕,怕是没这么容易。”
赵珩道:“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陆宛芝到底晕船,没有在船上久待,上了岸,便见着两边有着不少年纪大的老妪再卖着紫红色的果子,竹编一篮子一篮子的。
赵珩觉得稀奇道:“这是什么?”
老妪见着赵珩便夸奖道:“好俊俏的小郎君,这是杨梅果子,你尝一个……”
赵珩拿起一个果子,也不嫌弃地放在了自己的嘴里,一咬便亮了眼睛,他连将自个儿吃剩一半的杨梅给了陆宛芝道:“你尝尝。”
陆宛芝轻皱眉道:“你让我吃你吃剩下的?”
赵珩道:“怎么了?我不是也常吃你剩下的吗?这叫勤俭节约,你身为山阴知县夫人,不可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