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周柠琅不断的想适才付映雪跟她说的那席话。
人一路都没攀谈,迟宴泽开了音响,是巴赫的提琴组曲。
少有女孩子喜欢巴赫,周柠琅是那些稀少的其中之一。
迟宴泽不知道,为什么周柠琅喜欢巴赫,是因为她觉得迟宴泽拉巴赫的谱拉得最好。
途中,周柠琅三番五次的,想开问迟宴泽是不是故意给她安排了这份家教,都是算了,如他答,真的是呢。
她该应什么。
她知道他会哄女孩子,就算真的是,也不见得他为周柠琅用了多少心,周柠琅要自己如是想。
离开一个岔路,指示路牌闪,车没有朝北清大方向开。
周柠琅问:“去哪里?”
“白天怎么把教练的车撞了?”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拿放在中控台上的薄荷糖盒子,迟宴泽问。
“就,就上路的时候没看清,有,有儿紧张,靠边停车撞树了。”周柠琅羞愧的说。
在驾校领完骂,遇上大雨,拦不到车去许家别墅,也没有带伞,她就那么狼狈的去了,以为别墅里反正只有许舟也在。他一个小孩子不会有心思观察她的。
结碰上付映雪跟许政渺夫妇来了,碰上迟宴泽是他们的座上宾。
周柠琅想,迟宴泽应该瞧不她吧,像她这样的平民女来富人区做家教。
韩剧里这种贫富差距通常都是引领出耸人听闻的血腥血案,因为人性本来就是那么阴暗的东西。
有些人,为富不仁。
有些人,因穷而恶。
阶级引领的差异会无限的放大。
幸好今日在许家别墅,他们没有让周柠琅到任何不适,付映雪夫妻是见世面,久经人情世故的社会精英,教养好,礼貌好,就算瞧不周柠琅也不会表露。
塞纳开到一处杳无人烟的空地,迟宴泽挂了闪灯,把车停路边,侧头周柠琅道,“你现在再给我表演一个。”
周柠琅不明白,问他:“嗯?”
“就是你来开车,看看会不会撞树。”他答。
周柠琅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他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郊区,想让她在他的陪伴摸方向盘。
“我没驾照。”周柠琅说。
“没事,这里不是道路,就是无人无建筑的空地。”迟宴泽答,“你就算真的开了,也不算是无证上路驾驶。”
“可,你的车……”
周柠琅想上午在驾校里把教练的桑塔纳教练车撞树上,车门挤变形了,教练把她骂得臭头。
车的学员都在抱怨她技术怎么那么菜,要是今天车修不好,会影响到他们组明天的练车。
现在,迟宴泽让她开他的塞纳GTR,周柠琅真的不敢上手。
“没事,撞了算我的。”
迟宴泽拉她,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朝驾驶位拉,周柠琅不肯。
她穿了双柠檬黄的帆布鞋,本来打湿了,冯姨帮她烘干了。
其实她后来她本来穿的衣服冯姨也为她烘干了,她想换来,迟宴泽让她就这么穿着,因为好看。
白底鹅黄花的一字领短袖碎花裙穿在她上,有别样的明艳,比她平日里穿的那些素色衣服好看多了,晃得他觉得这个世界原来这么美。
“我真不开。你车贵了。”周柠琅说出实情,“我要去了。”
他把她带到这个四面环绕着是树的空地来。
广袤的天地,只有他们人,有一辆车在。
风停雨驻后的京北天空在傍晚里闪开一片晚霞,周柠琅上穿着艳丽的碎花裙,戴着可爱的草莓耳钉,扎着丸子头,像是精心打扮了,来跟迟宴泽约会的。
“开不开?”
一秒,迟宴泽将她用公主抱的方式抱来,送到驾驶座上,细心的帮她调整适合她的座位,然后把安全带给她绑上。
然后,他落唇来,贴了一她的耳廓,“不开,就在这车上做别的事情。”怕她不理解,他极坏的说,“老子要在这种无人之境跟好学生玩车震。”
周柠琅听得捶了他厚实的背一拳,“迟宴泽,你嘴巴放干净一。”
“怎么不干净了?”迟宴泽哂笑。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跟她说句荤话她就受不了了,要是真的拐上床,反应得多羞涩。
迟宴泽现在越来越期待这一天了。
迟宴泽探出来,绕车头,到副驾驶车座上坐着,告诉少女道:“开,我坐你边,随便开。”
“……”周柠琅不敢。
迟宴泽伸手,勾了勾她的脖子:“不开我要把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