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两人一夜未眠,都很累。
乔知吟缩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头靠着苏祁尧的肩膀,眼眶还是红红的。
“小哭包。”苏祁尧反倒能笑出来,揉着她的脸颊,“他身体一向不,离开了反倒是解脱。”
“我很难接受这生离死别。”乔知吟低声,抱着苏祁尧,“你们最后说什么话吗?”
“有。”苏祁尧望着天花板,这里稍微被太阳光照耀,总算多了点暖,“什么说的。”
“他应该知道你现过得很吧?”乔知吟接着道。
“嗯。”
乔知吟点点头:“就够了。”
她接着道:“我还欠他一句道歉,曾经对他有过误解。”
苏祁尧了声音,似出神,只剩下抚摸她的动作是般温柔。
乔知吟侧头看着他,心情还是低沉:“你会有遗憾吗?”
苏祁尧眸光黯淡,许久后才出声:“他还有五年就能出狱。”
正如他曾经所说,他着他出狱的天,将苏氏归还他,带他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惜,他走了,让他的一生终止铜墙铁壁里。
乔知吟闭眼,抱着他,努控制翻涌的心情。
哽咽的声线出现:“五年后,他会是一个幸福人家的小宝宝,用一双干净的眼睛看到,到时候他就能够享受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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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尧父亲的葬礼办得很体面,落叶归根苏家的陵园。
只是出席的人只有苏祁尧乔知吟两个人,冷清,孤独,这个秋天还是萧瑟的。
时临近苏祁尧的生日,乔知吟一直思考怎样才能让苏祁尧开心一点。
她会缠着苏祁尧他陪她去某个地方,也会说吃不下就为了把吃的食物让给他,还会黏他身边,就是不想让她落单。
苏祁尧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他会抱着她,让她坐己腿上。
盯着她双澄澈眼眸:“吟吟,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一直考虑我的感受。”
“感情里就是互相陪伴的嘛,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陪我,现你不开心了,我当然就得陪着你。”乔知吟双手搭他的肩膀,歪头。
苏祁尧笑:“这回想去哪?”
乔知吟想了想:“健身房。”
“原因?”
“James说过,你一般的发泄方式就是去健身房里,转移了注心情就会舒服很多。”
苏祁尧点着她的鼻子:“你现跟James的关系倒是越来越。”
“我是还向他拜师,争取也能拿到个心理咨询师的证,以后也能做个副业呢。”乔知吟得以扬眉。
苏祁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原来你跟他走得近不止为了我?”
“我发现我还挺有这方面天赋的。”乔知吟答,“不做大点惜了。”
距离健身房还有一段路程,两人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句接一句聊天,几回苏祁尧想吻乔知吟,都被她躲过。
他抿了下干涩的唇:“或许不去健身房会让我舒服。”
乔知吟假装听懂,伸手往旁边勾,他的怀里玩起手机来。
忽而想起什么:“对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怎么了?”苏祁尧也随着她看着她的手机,画面上是他的微信界面,她点开了他的头像大图。
苏祁尧的头像色调以黑白灰为主,画面上只有一点点亮光,有个尤为渺小的人,一只庞大的生物。
这画面总让人感到压抑,有着身临其境的恐惧感,仿若被庞大生物逼迫,追不到束光。
“太压抑了。”乔知吟说,刻放大看了眼,每看一次都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小声诉求:“你不然换了吧?”
乔知吟也James聊过苏祁尧用这个头像的含,是一名有忧郁症的波兰艺术家Dawid Planeta的画作,是能让苏祁尧产生共鸣的一幅画。
他的世界里就是这样的,看不见色彩,有一丝声音,纵使他试图挣扎反抗,却永远无济于事。
他被困思想的牢笼里,是渺小的,不量的,这样的他也是伟大的,乔知吟希望能带着他从牢笼里踏出来,让他看到己的另一面。
“换成什么?”苏祁尧垂眸看着,显得很听话。
“我们换个情头算了。”乔知吟想了想,提议。
“行。”苏祁尧答应得爽快。
乔知吟已然开始上网找情侣头像,她所想的都是些色彩鲜艳的,能一看便让人产生多巴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