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吟很喜欢京城的六月份, 天气不至于太闷热,又偶尔有阴雨伴睡醒听见雨声时心情,每当
大好, 由此开启惬意的一天。
她醒来时双手习惯性往旁边捞,却没能捞到想象中的人, 嘴里小声呢喃几句,才懒倦睁开眼睛。
“
阿尧?”眼前袭来的阳光太过刺眼, 她没能适应这样的环境, 眉头不适得皱成一团。
“嗯?”苏祁尧刚转过身看见她的目光, 又自觉将窗帘拉上。没有影响到她, 但人是站窗边那头。
他背着光, 乔知吟只能看见依稀的人影,来自他的宽肩处沟壑般的线条轮廓。
她的视线逐渐变为欣赏,手搭枕头处撑着脑袋, 大大方方盯着看。
“那边干什么?”她问, 身子往上挪了挪, 干净的手臂从被窝里移出来。
“透气。”苏祁尧答, 顺手拎过衬衫套上。
又问:“昨晚睡得好么?”
“挺好的呀。”
“睡得很香。”苏祁尧的声音里似有几分叹,“但我没睡着。”
“为什么?”乔知吟不解。
直至苏祁尧转过身, 与她保持有一小段距离,眼神仅仅她毫无遮挡的肩部停留片刻。
这下他的叹息声完全不加掩饰:“因为某个不安分的人, 睡觉动尤其多,总往我这边挤。”
“我就是想抱嘛, 哪知道怎么想的。”乔知吟小声嘀咕, 但她印象里确有这么一段。
她许久没有抱着苏祁尧一起睡, 周围都是他的气息,于她而言出奇安心, 愣是不肯撒手。来她似乎做了个梦,梦里也有他,她贪恋得不行,好似动了手。
她自己是没什么觉,但此看来估计没少折腾他,以至于他需要天亮的此刻站窗前透气。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苏祁尧边系衬衫纽扣,边挑手向下示意。
落下一句:“但是,它很想。”
“……”
乔知吟是用了几秒钟的间才确定他指的是什么。
带着泛红的耳廓一并藏进枕头内,面对他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她又无语又想笑。
直到此刻,她满脑子是那些睡迷糊了的片段,原先她万分确定是梦的,可听他这么一说,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
——莫非不是梦。
“来呢?”她冒出一只眼睛看着苏祁尧,问道。
苏祁尧站那头看着床上那一小团身影:“什么来?”
“想我……然呢?”乔知吟找了个算能说得出口的问法。
苏祁尧反问:“不知道?”
乔知吟理了下他的意思,以为这是默认。
“我都睡着了,怎么……”女声越来越弱,“趁我不注意就……”
身侧的床往下陷,苏祁尧俨然来到床边,以半跪着的姿态靠近她。
男声笑意很浓:“看来我们吟吟连做梦都舍不得我,难怪那么不安分。”
他也没说到底有是没有,那些片段越想越真,乔知吟踹了踹被子以示对他的控诉。
苏祁尧又替她将被子拉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某些:“那下次可以试试,让它‘回’待一个晚上。”
乔知吟随手丢了个抱枕过去打他。
但被轻松接住,平整放置床上,男人起身的同告诉她:“我去煮点东西吃,起来我再过来把床单换了。”
乔知吟侧头看着刚准备离开卧室的男人,“为什么要换?”
苏祁尧站门外,半虚掩着门,默默丢过来几个字:“湿了,的杰。”
又赶乔知吟将抱枕砸过来前迅速将门阂上。
“……”
乔知吟听不得这些,独自被窝里打滚扯床单,但转过身脸上仍挂着笑意,是发自内心掩藏不住的。
室外的雨声仍持续滴答,她听着声音,躺床上看了眼手机,难得喜欢赖床。
她没起身,苏祁尧隔一段间就过来看一眼她的情况,每回开门总伴随着饭香味,一次比一次浓郁,勾人味蕾,而她是懒懒的不想起床。
直到苏祁尧最一次推门,双手环臂睨视那位已经东倒西歪不成样子的人。
“午餐已经准备妥当。”他说,“再不起床的面就坨了。”
“知道啦。”乔知吟嘴上应着,但只挥了挥手示意,是半晌没有动。
“不起来?”苏祁尧眸里带着无可奈何的笑。
乔知吟正刷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