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让人沉静下来,不是么?”黄志忠主动替苏祁尧倒茶,水声潺潺,“你看,多么适合你。”
“劳费舅舅找了这么个地方。”苏祁尧不吐愠色,懒散把玩茶宠,瓷声与桌面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扩散至整个雅。
黄志忠一笑,“这几日忙吧,听说你专门推掉几日工作,为了陪我那甥媳妇游玩?此前可没看出来我的甥这么顾家。”
“奖。”苏祁尧面色不改,“近期没了舅舅的帮忙,事情是难办得多。”
自苏家骤变后,整个企业都压在苏祁尧身上,那会年纪尚小,实力不够,所以才会交由黄志忠管理。
黄志忠这人野心勃勃,好在苏祁尧一开始了心眼,不至于让多控制苏氏,表面是黄志忠利用了,实际上这么多年来黄志忠从来没有如愿从身上获利。
商业上的人性现实得,任凭拉拢了再多的信任,时机一到要辞去的职位也无人敢替担保。
上回黄志忠在办公室大闹,是因为始终看低了苏祁尧,后面蠢蠢欲动好几回,苏祁尧这边防得严,找不到任机会。
黄志忠估计气急败坏,所以今日才会找上。
“看来我的好甥近期得挺舒心啊,这么好的家庭氛围真令人羡慕。”
野心于强的人总是不折手段,黄志忠多次话题往乔知吟身上引,是试探苏祁尧的底线。
轻摇酒杯,紧接着道:“上回匆忙见我那甥媳妇,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你可真是好福气。”
包裹住茶宠的指尖因收紧用力而泛白,苏祁尧眸闪阴骛,语气还是那般惬:
“多谢舅舅关心。”
“哟嚯,印象你可从来不会感谢人,看来那位甥媳妇功不可没。”黄志忠饮茶,淡笑。
放下茶杯时似不经落下一句:
“也不知道在甥心中,是企业更重要,还是那位女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