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苏总也希望有人管着?” 觊觎苏祁尧许久的女人总算找到机会,含着谄媚的笑来到他身边,但吸取了上一位的教训,并未直接触碰他,更像是以交友的心态与他相处。 见他手握的酒杯见了底,她便立刻替他添上,精明关注着他的每个细节变化。 手撑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拉近与他的距离,“苏总要不看看我怎么样?我能任由你处置。” 这里是成年人的天下,包间内氛围如此火热,每个人都将欲/望与兴趣写在脸上,不需要扭捏矜持。 周围飘荡几句笑声,伴随打趣话语,女人将这种行为当成是对他们的撮合,面色微红,画着上扬眼线的狐狸眼愈发魅惑。 苏祁尧自始至终没有瞧过她,指尖兀自漫不经心摆弄酒杯,始终一副轻视傲物的姿态。 薄唇轻笑,落下看不见情绪的三个字:“你配么?” 在这种气氛之下,女人更认为这三个字组合起来更像是在调/情,笑得愈加勾人:“我配不配还不是苏总一句话么?” 身边看戏的目光增多,覃昊安翘着二郎腿抽烟,没忍住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你先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苏祁尧,苏祁尧你也敢招惹?” 也只有跟他熟的这群人才敢这么说他,谁不知道他在京城中流传的那些事迹绝非空穴来风,这人极其危险,普通人巴不得避而远之。 但偏偏他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出现在这的一言一行都勾着人心,犹如耀眼的曼珠沙华,明知道有剧毒,却还是让人忍不住靠近。 女人并无半点恐惧,既要想抓住这个机会,那便只能找到千万种他与传闻不同的理由说服自己。 胆子不免壮了几分,娇笑回应:“蒙昧无知的人所说的言论有什么可信的,我只认眼前见到的。” 女人眨眨眼,手试探性往前伸,打算勾住苏祁尧的指尖,“苏总你说呢?” 苏祁尧唇边仍是挂着清浅的弧度,以局外人的姿态,却有着掌控者的气场。 他没表态,在女人碰到他前不动声色将手抽回,轻微摇晃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女人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嘴唇有些干涩,立刻再替他倒满酒,这次顺势更靠近他些。 感受到包间内其他女人投来的羡慕目光,内心的优越感得到满足,不自觉得意起来。 以至于连苏祁尧刻意的远离与警告的眼神都忽略。 “苏总别那么冷漠嘛,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你想喝酒那我陪你喝。”她随便从桌上拿了个空杯子,倒上满满的一杯,学着苏祁尧的样子猛干,却因为酒性太烈被呛到,难受得皱起眉咳嗽。 本有些狼狈,但没想到听见一声来自苏祁尧的笑声,瞬间扫空郁闷情绪,继续撒起娇来。 “苏总,你讨厌,看人家出丑就那么有趣吗?” 一旁覃昊安饶有兴致来了句:“你苏总晚上心情不好,能把他逗笑也是你的本事。” 他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苏祁尧那哪是心情好的表现,不过是在嘲笑这女人的不自量力。 他之所以容忍她的靠近,只是拿她当用人,偏巧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试探他的底线。 若她再不识好歹些,今晚恐怕难以踏出这个空间。 而女人一听,自认为是得到了认可,脸颊愈发娇红,强忍着不适继续陪苏祁尧喝起酒来。 想起覃昊安的话,她暗自猜测苏祁尧心情不好的原因,近期商界上没什么大动荡,不是事业上的问题,那就只能是私事了。 关于苏祁尧的私事,她倒是了解一件。 于是她试着出声:“苏总有什么心事吗?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能为你排忧解难,特别是家长里短那些事。” 见苏祁尧没有打算倾诉的意思,她又继续道:“是不是跟你妻子有关呀?如果是的话想必她也不是一位好妻子,苏总没必要为了她烦心。” 她很清楚怎样才能抚慰一个男人的心,娇声陪他喝酒。 “有些女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占着珍品还自视清高,总喜欢闹得鸡飞狗跳,说难听点,就是贱得很。” “苏总消消气,差劲的人不看就是了,外面也有很多鲜花美景等着你观赏呢。” 没有人能够读懂苏祁尧的真实情绪,但他的表情并没变化过,女人猜测这话并没触碰到他的雷区,干脆越说越激动,多加了几句脏话,恨不得把那位令苏祁尧伤神的人抓出来公之于众那般。 最后女人说得口干舌燥,酒也喝了不少,而苏祁尧还是这副傲慢的样子,压根没搭理过她。 “苏总。”女人不满努努唇,“人家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也不回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