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都怕摔,当时老板喊我去推……”初樱激动地说道,但话说一半忽然停了下,偏头看陆寄淮。
没立刻说话,眼圈却一下子又红了。
陆寄淮今天弄哭了好几次,问:“那个人是你?”
陆寄淮低头吻去眼角的泪,点头,“是我。”
初樱抱住陆寄淮的腰,靠在他胸口,摩挲着他腰间那道为留下的伤疤,“这也是为我留下的。”
陆寄淮按住乱动的手,“你知道了?”
初樱吸了吸鼻子,笑,“夏晚星说的,说当时看到了,都看到了,我却没看到,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不想让你担心啊。”陆寄淮故意这么说。
觉得己像是忽然成了泪失禁体质,知道那次陆寄淮一定也疼,那时也不一定会担心,哭着,故作轻松地又绕回原先的话题:“还有以前经常听人说什么男朋友供女朋友上大学的,我算不算也赶了一回时髦?”
“不算,那是你应得的,你确向我推销了酒。”
初樱又想起八月初浪潮老板还特地放了一周的假,当时的理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为放假,又为盛青闻和说了这旅行有人包揽费用,便也跟着报名了。
“云南,是我说想去,最后才决定去那的?”
“苍山洱海确美,不是吗?”陆寄淮笑着说。
初樱有点可惜,那次毕业旅行,好像都没有和陆寄淮说上什么话。
苍山洱海是美,只是那时他们没有并肩相依着去看。
如今看,多少有一点点遗憾。
初樱已经忍不住下床去取了相册回,重扑上床时,快速翻阅着照片,上一次没特别注意毕业旅行的照片。
快,翻到了那一次的旅行,照片不算多,最后的大合照,陆寄淮为太高,站在靠边的位置,而站在第二排女生靠中间的位置。
笑得腼腆又有些开心的灿烂,陆寄淮依旧是那一副清淡的模。
“这一次的照片怎么那么少?”初樱问道。
陆寄淮然不会告诉为那次总和盛青闻站一起,他吃飞醋,连相机都不想举起,他只说道:“人多,不能太明显,会被你发现。”
初樱笑了。
真的、真的真的从没想过陆寄淮会喜欢。
依偎在陆寄淮怀,对他说:“下次我们再一起去苍山洱海,去西双版纳,去野象谷,去泸沽湖,到时候拍多多照,我你拍。”
陆寄淮说好。
初樱又说:“不止是云南,我还有多地方想去,我们一起去。”
“想去哪?”
又笑:“想去拉斯维加斯……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挠我痒痒,想去斐济,那不是被称作上帝遗落的珍珠吗,想去威尼斯看看水城是什么的,想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想去巴塞罗那,说不定路上可以遇到未的足球明星呢。”
陆寄淮笑着点头,指了指己的脑子:“都记下了。”
初樱看了一眼他有了一道浅浅伤疤的发际线,故作庆幸,“还好脑子没坏,不然可怎么办。”
陆寄淮再次想起己生日那场车祸。
那天也下了暴雨,就像他们去酒店那一天。
当车子被猛烈撞击,当他的眼前是雨幕与血水扭曲的世界时,他脑子想的是初樱。
他想,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能向诉说爱意。
如果,如果他可以活下,他一定要和初樱说,他有多爱。
再后,他失忆了,只记得。
或许那次车祸是老天赠予他的一个生日礼物。
陆寄淮低头亲了亲初樱唇瓣,笑着说:“为有你,所以脑子侥幸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