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说可以回答先生几个问题,如果先生想好了,可以随时问我。”
麻子脸看向叶宁语,目光里竟带着一丝迷茫。“当日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好像有个东西在挠我的心。”
叶宁语的目光落在拿着玉佩的手上,隐隐可见那双手心有些老茧。她一眼便能看出,那茧是长期舞刀弄剑所致。
只不过那双手心的茧似乎又不太明显,还留着一些痕迹,那又是近几年恢复的效果。
叶宁语在心里隐隐对他有了猜想。年轻时舞刀弄剑,功夫了得。失了部分记忆之后,他似乎也就不怎么用兵器了。这是叶宁语对他往事的初步定论。
良久之后,麻子脸又才开口。“可如今,你让我问关于玉佩的事,我竟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我这脑子里,一团乱麻。”
“先生既然如此看重此物,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麻子脸的手一顿,目光越发迷茫。
“此乃燕国琉璃玉。”叶宁语道。
“琉璃玉……”麻子脸端详着玉佩,目光空洞且无奈。
“先生不知道燕国琉璃玉?”
麻子脸摇了摇头,可忽然之间,眼眶就是一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不过就是想不起来。”麻子脸说着,就同上次那般,痛苦地捂住头。
“先生。”叶宁语轻轻唤了声。“你此前可去过燕国?或者,可认识燕国什么人?”
“燕国……”麻子脸微微抬头,费劲想了想,随后又是一阵捂住头。
叶宁语细细想着,如何能在不暴露白承之的情况下,给予麻子脸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东西,至少有二十年了。我见到它时,它被一位公子珍藏在身上。”
“二十年……公子……”麻子脸口中喃喃。
“据那位公子所说,这个东西他从小便有。”
说到这里,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风,将叶宁语的发丝悉数吹起。
“先生,起风了,要不要回去?”
忽然,麻子脸的手一顿,他带着老茧的指腹停顿在玉佩的“风”字上。
“风……月……”麻子脸缓缓嘟囔着,随后又挤出了两个字:小姐。
叶宁语猛地一转头,“你说什么?”
麻子脸将头抬起,愣愣地看着叶宁语。“这玉佩,我在小姐身上看到过。”
“什么小姐?哪位小姐?”叶宁语的脑子就是嗡的一下。
或许,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从这样一个人口中得知关于玉佩之事。
“不知道……小姐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找到它。”麻子脸眉头紧蹙,随后他又立即否定了自己。“不对,是找人,不是找它。”
“它在这里,那他又在哪里?”麻子脸的目光时而迷茫,时而透亮。这样的反应看在叶宁语眼里,几乎如同疯魔。
她没有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她不想打断他的思路。
“还有……还有没有一个?”忽然,麻子脸抓住叶宁语的手腕,力度极大。
叶宁语强忍住痛,直视麻子脸的目光。从他的目光里,她看到了急切、期盼,还有隐隐的愧疚。
还有?叶宁语细细回想着关于玉佩的一切,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缓缓吐出一个字:月?
“月?”麻子脸目中的神色不觉又多了几分,“没错,是月,风月本为一体,月在哪里?”
月在哪里?叶宁语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年轻的身影。
“月不在这。”叶宁语没有多说,只看着麻子脸道。说完,她准备抽出手来,却不想,她的手腕被麻子脸死死握住。
“这玉佩是谁的?带我见他!”麻子脸的目光里,不再充斥着迷茫,而是一抹笃定。
叶宁语不知为何他的情绪在短短时间之内转变了这么多层,可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一瞬间,叶宁语有种紧张的感觉。
此人威慑太强,强到言语和目光便可扰乱人的心神。若是心神不定,在他这般注视之下,极有可能瞬间崩溃,神智意识皆跟着他而去。
她不知道这位神医是不是用了什么奇术,总之有那么一刻,叶宁语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叶宁语稍微回神,平复了许久心情。“我可以带你见他,只是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
麻子脸眼睛一眯,直勾勾看着叶宁语,似乎要从叶宁语的目光里看出这话有几分真假。
可当她看到叶宁语那双满是坦然之色的眼睛时,麻子脸死死抓着的手有了些许松动。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见他?”麻子脸并不放弃。
“或许数日,或许数月,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现。”叶宁语低头沉思片刻,“我答应你,下次见到他,定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于他。如果可以,你们再仔细说说。可这件事,我目前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