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两位夫子来了!”
二人刚落座,便有许多学子过来打招呼。看着叶宁语那身银白马球服,不免又有人欣赏感慨一番。
可他们每次将目光投向宁夫子时,总感觉周围冷飕飕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夫子可组好队了?”刘培之小跑过来问。
叶宁语摇头,“一会儿抽签吧。”
“夫子可以不用抽签,和我一队吧,我是第三轮。”他巴巴地看着叶宁语道。
自从宁白二人坐在这里,刘培之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每一次都变着法地询问叶宁语组队情况,然后迂回地请求与自己组队。
“咳咳……”终于在他直白问出这句话时,白承之忍无可忍。“你没看我也穿的马球服么?怎么不拉我跟你组队?”
刘培之笑得很欠揍,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那个……一个队只能有一个夫子。”
“一个夫子,为何不选本夫子?”白承之不打算给刘培之好脸色。
刘培之蹭得站起来,“啊什么……我先去准备了!”
离开时,还不时看看叶宁语,挤眉弄眼地让她和自己组队。
终于在刘培之不知道第几次不放弃的时候,叶宁语对着他点了点头。刘培之大喜,尥蹶子似的就跑了出去,全然没有看到脸黑如炭的白承之。
待学子们走后,白承之对着叶宁语投过去了一个不满的眼神。
“怎么了?”叶宁语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
“我也在第三轮。”
“所以呢?”
“所以第三轮我们是对手。”
“哦。”叶宁语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想着你打第二轮。”
“第二轮怎么了?”
“第二轮是夫子之战,你我组一队,杀遍球场无敌手!”说话间,白承之望向球场。
叶宁语看到他那副神态,忽然觉得,这个球场可能太小了,不够他发挥的,应该给他准备一个三十里的战场。
一句话让白承之在她眼里忽然变得有些幼稚,叶宁语不免微微笑了笑。
白承之一脸正色,“你我既是对手,从即刻起我们便保持缄默,免得在场上我……”
叶宁语看向他,等着他说完后面的话。
“我……下不了手。”白承之故意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叶宁语。
叶宁语本想逗趣几句,忽然听到场上一阵锣声响,第一轮开始了。
这是一轮班级之战,两方各十人。
裁判官手执铜锣,声音响彻林苑。“众人各自乘马分两队,手持球仗,共击一球,以打入对方球门为胜!”
话音刚落,已有二十名学子各自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进了林苑。
只见他们各色窄袖长袍,足登黑靴,手执偃月球杖,看上去个个玉树临风,如即将上战场的战士,满眼都是对胜利的渴望。
十人分列两排,相对而立,每一队皆有一人领队。
“开始!”铜锣声响,群马各自奔腾。
有人看准时机,挥杆而起,小小的马球在空中似离弦之箭,飞入对方球门。
“天字乙班,先得一筹!”裁判官在场上高唱获胜者的分数,上场不过一小会儿,其中一个队便遥遥领先。
“再来!”暂时落后的一队颇为不服气,已经做好了继续迎战的准备。
场上尘土飞扬,场下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学子们不管是否上场,此时都专注地望向场上,目光紧随着二十人移来移去。
学子堆里,有一个身形看上去相对娇小之人,此时望着正对面一个休息区的方向,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一个学子走过来,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叮嘱。“你今日好生待在我旁边,不要到处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进来,定不能出乱子才是。”
“知道了。”那个学子模样的人不耐烦地应下。
林苑的喧嚣声越发高涨,目前双方各得三筹,场上已进入了赛点阶段。
只见其中一队人马忽然打马前驱,四人分占东西南北角,以四分队形占据有利地势,阻挡对方进击。
其余六人直冲而上,挥杆进球,未等对方进行拦截,一杆球已经稳稳入了对方球门。
“天字乙班,胜!”铜锣声响,第一局胜负已出。
看台上天字乙班的学子激动不已,已有学子走到场中,将骑在马上的十名同窗拽下来,齐齐抛向空中。
一时之间,喝彩声、鼓励声、吆喝声未曾断绝。
“新调白马怕鞭声,隔门摧进打球名。”看台上,有学子忙着吟诗,感慨不已。
第二轮是夫子之间的对战。
国子监的夫子们普遍年纪较大,只有三四个博士刚刚年过三旬,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