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云镜里挑眉:“想不到啊,你还挺博闻广智。” “多读书可没什么坏处。” 应雪时向她的方向挪了一步,影子变长变斜,挨向了云镜里。 . 姜悬的面容发生了一点变化,温雅虽然尚在,可赶不走的疲惫与辛劳,也久住在了他的眉梢。 祝随生与姜悬一路走来颇为不易,他左手使剑使得还有几分生疏,怕是连最末流的人修也打不过。 姜悬勉强算是一个药修,对武斗功法一事一窍不通,二人在夜歌仙府眼中,无异于蚍蜉蝼蚁。 蚍蜉撼大树,是自寻死路。 兜兜转转数月,姜悬终于带着祝随生历经千辛万苦,赶到了他从前修习之处,可悬壶之地只有秋风落叶,早已人去楼空。 夜歌仙府的剑与玄玉是二人的梦魇,等他们猫逗老鼠的把戏玩腻了,也是时候收手了。 这实在算不上是什么交战,顶多只是一场清算。 如果没有姜悬,祝随生必死无疑。 可偏偏,姜悬是个变数。 姜悬教会夜歌子弟一个道理——人往往越看不起什么,最后就会被什么打败。 “姜悬!” 姜悬已经意识不清,嘴里还说着:“死不了……” 可如今田地,死才是解脱。 祝随生想哭,却死活挤不出眼泪。自修为尽毁,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姜悬,我背你走。”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云镜里收回视线,道:“想当初,姜悬也是这样,将祝随生背回了家。” 没有药修会见死不救,多管闲事与积德行善,差的只是“本分”二字。 “他们可不一样,”应雪时看向祝随生的目光实在冷淡。 “姜悬背祝随生,是从死背到生,祝随生背姜悬,是从生背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