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勇对我笑笑,“肖总,我们也是刚确定关系不久,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看着他们两人,说道:“你们能在一起,我还真没想到,不过乔瑶这丫头很好的,漂亮聪明,热情大方,正好和你的性格互补,挺好的。只是,我担心她以后会欺负你呀!”
乔瑶白了我一眼,“肖总,你这担心就是多余的,你放心,我选择卢勇就是因为看上了他身上最大的优点。”
“什么优点?”
乔瑶看着我笑,“他可能没有你有情调,但是他与你比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不会花心,我以后可以少操很多心了。不会象玉莲这样辛苦了。”
我看着她笑,“你这算什么理由?我看你就是想挑拨我和玉莲的关系吧?”
温柔和林悦然她们都笑了起来……
至于温柔,她告诉我,她在那个内地的小县城也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且这男人对她很好。是一个医生,在省城的大医院工作。
对此我也有些意外,我以为她这样有家世的女人,可能也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的。看来,只要真心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的。
我们返回上海之后,回到家里,柳玉莲对我道:“这下乔瑶这姑娘也找到自己的归宿了,说实话,我还一直以为她跟在你身边,也是对你不死心呢!”
我搂住她道:“玉莲,你和她不是相处得很好吗,这样说来怎么还成情敌了?”
柳玉莲看着我笑,“肖东哥,你是不是太臭美了,真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啊?”
我则说道:“那倒不是,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要谢谢她对我的这一番心意,我知道,她也帮了我不少,尤其是公司里的事情。”
“算你还有点良心!”柳玉莲笑道。
几天后,我却接到爷爷的电话,说是我一个堂叔死了,我应该叫他四叔的。他在他们家排行老四。
他是一个石匠,在外地承包工程。算是一个小包工头吧。其貌不扬,但为人豪爽,胆大心细的,还有些狡黠。他这些年在外四处承包建筑工程,听说还赚了一些钱。
但是爷爷打电话告诉我他在外地承包修石拱桥的工程,眼见石桥主体修好了,他们就在桥下的河滩上搭了工棚临时住宿。
可是哪曾想,一天夜里,众人正在熟睡,石桥突然塌了,睡在工棚里的人无一幸免,全被砸死了,死状让人惨不忍睹。只有一个半夜起来小解的工人逃过了一劫。
四叔当然也没能幸免。
我心中不由得为四叔难过和惋惜,他不过四十多岁,而且之前在家的时候,他一直对我不错的,甚至在我高考之后的几个月里,他还带上我去达州南外修路,让我给工人做饭,对我多有照顾。而且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东子,别灰心,不上大学,我相信你也会有出息的。
对于四叔的人品,则有人说好,有人又有些意见。
我记得那次我和他去达州修路的时候,到了快发工资的时候,他让我帮他给工人们算账,他没什么文化,但是头脑不差,而且胆子很大。
我问四叔这工资怎么算,四叔看着我一笑,“我叫你怎么算就怎么算!这样,你先把我准备赚的钱扣出来,还有生活开支扣掉,余下的钱再按人头平均分就是了,手艺好的工人适当多一点就行了。”
随后他给我说了一个他计划好的数字。我一听,说道:“这样算下来,每个工人也没多少钱啊?这样人家会答应吗?”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东子,你的钱我另外给你,至于别人的钱,就按我说的办,谁要不服,就让他来找我。”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毕竟我也无权说什么。于是按他说的算了工资。
果然工资发了后,有好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的,说四叔心太黑了,一个人吃那么多,有本事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把活儿干完好了。
但这些人都不敢当着四叔的面说,只能在背后发牢骚。
只有他的一个徒弟找他理论。四叔瞪着血红的眼睛,冷声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你可以走,看谁给的钱多?你以为我能赚钱吗?你以为工程那么好包吗?随便请那些狗日的吃一顿,就得花老子不少的钱,我不也是为了让你们多搞点钱吗?再怎么说,也比在那穷山沟里种田强吧?”
事实上,四叔包点工程也确实不容易的,有时做了几个月,却收不到一分钱。
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到达州城里找那个姓张的包工头要工钱。
可是我们到了那栋楼房里,敲开门后,一个衣着时尚的中年女人开了门。
四叔对她女人一笑,“老板娘,张总在家吗?”
那女人有些不耐烦地打量着四叔和我,目光盯着四叔和我脚上的水鞋,因为那几天一直下雨,我们的水鞋上全是泥泞。都看不到鞋面了。
上楼之前,我想弄掉这些鞋子上的泥巴。
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