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无数难题,但大多能够靠钱解决。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对江烈而言自然算不上什么问题,所以在没有空包厢的情况下,江烈只是多花了点小钱,就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整洁的雅间。
由于江烈出手阔绰,所以有三四个跑堂小二在江烈他们所在的那雅间里热情洋溢地招待着。
“客官,要吃些什么?”一个小二咧着嘴问道,“客官看着面生,应该是外乡来的吧?要不要小的为客官推荐点我们本地的招牌菜?”
江烈没有正面回答那小二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们几个都是本地人吗?”
适才问话的那小二不知晓江烈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应道:“客官,我们几个都是鹰竹县本地人。”
江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几个人中,谁对江湖上的一些情报比较了解呢?我有点问题想跟你们打听打听。”
“他!他最了解!”那几个小二同时指向了其中一个,然后就迅速逃离了包厢。
被队友卖掉的那小二仍然保持着一脸懵的状态。
懵了片刻,那小二还是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客官,有什么事您就尽管吩咐。”
江烈拉出一张椅子请那小二坐下:“坐吧,不要太紧张,我又不是要为难你。反正我就问你点问题,你晓得就说,不晓得的话我也没招。”
说着,江烈便掏出一沓神狮币现钞,拍在了桌上。倘若用钱能加速解决问题,江烈是从来不会含糊的。
那小二注视着那沓纸币垂涎欲滴,便极其配合地坐到了椅子上,正色道:“客官,您就尽管问吧!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而且言无不尽!”
江烈满意地嘴角上扬道:“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来,我问你,你可晓得你们鹰竹县有一个神童?他小时候是神童,这会儿得有四十多岁了,应该不算神童了,反正就是他能够跟鹰竹林里的鸾鹰对话,江湖人称他为黑脚鹰。”
“黑脚鹰?”那小二连连点头道,“晓得!我太晓得了!”
江烈不想多拖泥带水,连忙直奔主题:“你可知黑脚鹰现在何处?”
那小二应道:“黑脚鹰是他小时候的诨名,虽然至今也还有人这样叫他,但是现在他更为人知的还是他的大名。他的大名叫包得鹤,几十年来都住在包厝村。他本来是个孤儿,后来因为在包厝村定居了,所以他就跟着包厝人姓包了。黑脚鹰包得鹤,算得上是鹰竹县的一号人物了。”
江烈正色问道:“那我是不是只要去到包厝村,就能够找到黑脚鹰了?”
那小二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道:“客官,小的也不敢断言。小的只能肯定,去到了包厝村,包厝村的村民都认得包得鹤,自然也就晓得包得鹤的家住在哪儿。包得鹤要是在家的话,那客官自然就能够找得到他了。只不过,小的不能保证客官去的时候,包得鹤就在他的家里头。”
“这倒没事。他白天不在家,晚上还能不回家睡觉吗?我白天找不到他的话,我就在那儿等,等到他晚上回家不就行了。只要有他家的确切地址,这就不是什么问题。”江烈不以为意道。
那小二摇了摇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这包得鹤跟寻常人还不太一样,寻常人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晚上肯定都是得回家睡觉的。但包得鹤在哪儿都能睡得着,几天几夜不回家都没事。”
“他家里没有其他人吗?”江烈问道。
那小二叹了口气道:“还能有什么其他人啊?他当年刚出现在我们鹰竹县的时候,就已经是失忆的状态了,一没爹,二没娘的,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举目无亲。既然没有长辈,那也就自然没有人为他张罗婚事了。靠他自己?他又不近女色,就好像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一样,肯定不会自己去找对象了。所以他活到这四十多岁,一直是单身,全家就他自己一个人。也别说什么家不家的了,他那个家,也是包厝村的好心人把空闲的房子送给他的,不然他哪能有房子噢。”
江烈抿了抿嘴道:“那就只能碰碰运气了。但愿我能刚好碰上他在家的时候。多谢你了,这些钱你就收下吧。我等告辞了!”
“啊?”那小二蹦了起来,疑惑地问道,“客官,你们要了这间雅间,然后就不点餐,不吃饭啦?”
江烈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整整齐齐地拍在了桌上:“光付钱,不吃饭,应该不犯法吧?”
说着,江烈又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把糖果。
“光吃饭,不付钱的话,肯定是犯法的。光付钱,不吃饭……天下还能有这等奇事?”那小二还在抓耳挠腮着,活脱脱就像个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再转眼一看,江烈与霓潇潇和雾飒飒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说话间,江烈便带着霓潇潇和雾飒飒抵达了包厝村。
包厝村是传统的农村,村内的村民大多以农耕畜牧为生,正值正月,又逢寒冬,村民们无法进行正常劳作,几乎都窝在家里吃火锅、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