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国采面不改色道:“母后,朕是你亲儿子,你是宁愿相信自己的亲儿子,还是相信一个外人!”
江烈冷笑道:“外人?你可真见外!论起辈分来,我还得管太后叫声皇伯母!你小子却能把我说成是外人了?”
袁国采恶狠狠地怒视着江烈:“你区区一个外戚还有胆子在这套近乎攀高枝了?!”
“外戚怎么了?外戚就算不上是皇亲国戚了?我老婆跟你可是有实打实的血缘关系,我还没嫌弃有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大舅子呢,你倒还先说我跟你套近乎了?”江烈横眉冷对道,“我们神狮平雪联盟就是要推翻你的统治,就是要把真相公之于众!把太后护送离开!生擒袁国采!”
杨能言毫不犹豫地飞跃而起,持剑直往江烈刺去:“老奴誓死护驾!”
江烈不慌不乱,连忙提剑反击:“杨老阉驴!不要命了你就尽管来吧!”
说着便立即与杨能言厮杀在了一起。
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从未见过杨能言施展手脚的江烈面对着杨能言的连续出招难免较为不知所措,毕竟杨能言的剑法自成一派,既不是传统的狮城流派也不是狮南流派,更不属于江湖上的任何一种流派,仿佛是他自己开辟了一个太监流的剑法。
这“太监流”的剑法着实与众不同,既不似男剑客那般豪迈洒脱,也不似女剑客那般以柔克刚,而是具有一种分外妖娆的诗情画意,颇有几分歪门邪道的韵味。
所幸江烈在突破至祝融境后,本就强于常人的超高武学天赋得到了灿烂的兑现,在与杨能言交手三四回合之后,便摸清楚了太监流剑法的出招路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出所料,江烈预测到了杨能言的出剑方向与力度,持剑抖腕,顺势击落了杨能言手中的长剑,又乘胜追击,原地腾跃而起,使出了一记轻盈版的狮炎燎原腿,正中杨能言的胸怀。
杨能言在猝不及防之下,趔趄着后退,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随后重重摔倒在地,口中涌出喷泉般的鲜血。
虽然江烈使用的只是轻盈版的狮炎燎原腿,但其伤害力依然不容小觑,或许是在腿中融入了个人情绪,回想起了曾经与杨能言的恩恩怨怨,使得这一腿踢出了强悍的内力,以致于把杨能言踢出了口吐大量鲜血的严重内伤。
杨能言在这年过半百的年纪遭受这般重创,即便保住了性命,基本上也是终生残废了。这一波内伤对于杨能言的身体而言产生了极为强悍的冲击力,一般情况下,要么会冲击视觉系统而致盲,要么会冲击听觉系统而致聋,要么会冲击神经中枢而致痴。无论如何,杨能言这一把老骨头的所有武功与内力都已经在适才的一瞬丧失殆尽了。
“杨总管!”袁国采的亲兵们异口同声地呐喊道。
然而,杨能言躺在地上,嘴角的鲜血还在静静流淌,双目圆睁却毫无神采,整张脸是一片煞白。
江烈手中的平雪剑并没有沾染丝毫血迹,自己也没有消耗多少体力,便继续持剑藐视着袁国采及其四周的亲兵们:“很多人都喜欢做英雄,我能够理解这样的心情,毕竟英雄的名头是足以光宗耀祖的。众所周知,做英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觉得,倘若是在沙场之上为国征战,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都是不值一提的。但是,你们拥护着这个昏君,为了保护他,继续这种无谓的抵抗,然后一个个的落得英年早逝的结局,你们觉得这有任何意义吗?!你们这样的话,不仅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且还不会被当成英雄!”
“护……护驾……”杨能言咬着血淋淋的牙,艰难地呻楚。
江烈正色道:“你们这个杨总管变成什么样了,大家伙儿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希望你们能够做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最后重申一遍,让开,神狮平雪联盟不杀无辜之辈!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