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或许也算不上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在当年,江烈就看得出来,朱璧也是有起疑心的,也有发觉蹊跷,只是不敢在明面上直说出来。如今在这个二人独处的环境下,江烈决定痛痛快快地吐露一番了。
“凭什么我能如此笃定?我来给你答疑解惑。”江烈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低声道,“你可还记得先帝羿衷爷的死?你肯定记得,因为抓捕柯霖铃的时候,我是跟你合作的。柯霖铃是杀人凶手,这是毋庸置疑的,优伶教跟柯霖铃有合作,这也是家喻户晓的。但是——这其实是一个三方合作,不仅仅是柯霖铃联合了优伶教,你可晓得这第三方是何方神圣?”
朱璧捋了捋自己白里透黑的络腮胡,咽了口唾沫,一字一顿道:“第三方……莫非是……当今圣上?”
江烈立马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老将就是老将啊,脑袋瓜子就是机灵。没错,这个第三方就是死者的亲儿子,当今神狮国圣上昇凡皇帝——袁国采。”
朱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那个时候,你我还有张佑礼大人都感觉先帝的驾崩有点蹊跷,特别是彼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一些举动。不过,我们光知道蹊跷,光有一些怀疑,却找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莫非有证据?”
江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据都在我的脑子里,都在我的记忆里,但没人能够把我的脑袋剖开来一探究竟啊。你老朱信不信得过我说的?倘若你能够十足信任我,那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力的证据。”
朱璧邪魅一笑道:“我信不过任何人,都不能够信不过你啊。你回忆里的证据能够跟我说说看吗?我还是挺好奇的。”
江烈点了点头道:“有两个关键的证人,一个是柯霖铃,一个是华业火,因为他们是这个弑君行动三方合作的另外两方。当时我把柯霖铃带走后,她就是宁死不屈,她承认袁国采有掺一脚,但是她不愿把真相公之于众,所以她就咬舌自尽了。这个证人就没用了,算得上是死无对证了。”
“那华业火是怎么回事?优伶教不是被狮翼军全歼了吗?”朱璧疑惑地问道。
江烈解释道:“优伶教当时确实是基本上被全歼了,但是华业火是优伶教留下的唯一的活口。那个时候,我知道柯霖铃死了,只有优伶教的人能够作为证人,但是袁国采又要卸磨杀驴,又派狮翼军去全歼了优伶教。我必须让优伶教留个活口,所以我就去找到了老沙,也就是那个时候的狮翼军大帅,我请他留华业火一命,并把华业火带到我身边。老沙也确实做到了,华业火也确实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切经过,但是……”
说到此处,江烈又情不自禁地长吁了一口气:“华业火想报仇,因为袁国采欺骗了他们,玩弄了他们。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虽然华业火是证人,但是他讲的话并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他是反贼,他是乱党,他当不了证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被合理地认为是胡说八道,是欺君罔上。任何……由于华业火跟江家庄的那些过往,我就……我就报了私仇,把华业火给杀了。”
朱璧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唯二的证人是柯霖铃和华业火,但是他们都已经死无对证了,所以……皇上弑君的这个黑历史,就将永远被掩盖了?不至于吧!你可别忘了,皇上本人也是一个证人,只要他自己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那这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关键在于,袁国采只要矢口否认,这就永远无法水落石出,你还指望袁国采主动跟你坦白?”江烈纠正道。
“所以——”朱璧正色道,“咱们必须得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