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彪登时瞪大了双眼:“饭可以乱吃,话不兴乱讲啊,我可没说我要造反啊,你别乱说啊。我只不过是有这么个想法,并不意味着我真的有那个胆子。论胆量,我可跟你没得比啊。当然了,这胆量也得是建立在实力之上,我哪有你的神通啊。”
江烈计上心来,道:“袁国采要是真要做这种昏君,做这种暴君,可想而知,有意见的不只会是咱们两个人。他会惹到原来神狮军团的大多数将领,包括你爹,包括老朱,包括老苏,包括三变英嵘他们。虽然我们现在就像是被放逐一样,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但是我们一旦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那就将会形成不可估量的强大力量。积少成多,哪怕没有别的帮手,就靠咱们这几个老战友,组成一支杀手队,要想推倒袁国采也未尝不可能。”
段彪低声道:“那你这个危险的想法可得先藏好,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皇上还是挺鬼的,虽然咱们不在他的身边,但保不齐咱们的身边就有皇上的眼线。说不定,就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者看得到的地方,就有皇上的人,天天监视着你。”
江烈点了点头道:“是啊,反正还没到那个时候呢,不必着急,我也只是有这么一个初步的想法,至于具体该要如何实行,还是毫无头绪的。静观其变吧,看看后续如何。”
数日之后的一早,江烈照例来到衙门办公,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到了大门外有人在大声喧闹。
“彪兄,看看什么情况?”江烈说着便给段彪使了个眼色。
“是!”段彪说着便小跑到了大门外,喊道,“何事如此喧哗?”
“草民要找江太守江大人!草民有状子!”大门外的人高声喊道。
江烈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正好此时没有什么别的案子,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不如就在此时办案。
“擂鼓!升堂!”江烈一声令下,便敲响了惊堂木。
衙门内的所有差役都各司其职,迅速布置好了审案现场。
适才大呼小叫的那人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双手捧着一卷纸,在段彪的带领下,走进了衙门的大堂,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那人下跪之后,高举起那卷纸,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草民尤健昭参见太守大人!”
江烈熟稔地问道:“你手上端着的可是你要投的状子?”
尤健昭朗声应道:“正是!”
“段郡丞,把状子呈上来!”江烈说着便伸出了一只手。
段彪接过尤健昭手里的那卷纸,双手递到了江烈的手中,并站到了江烈的身边。
“起来吧,别跪着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别瞎跪人。”江烈说着便展开了那卷纸,大致将状子的内容浏览了一番,了解了尤健昭来衙门告状的基本目的。
原来,这尤健昭是颖川郡本地人,出身于书香世家,祖上都是读书人,自己也称得上是一名鸿儒,靠在私塾教书谋生。他有一个亲生妹妹,今年十九岁,昨日被延岭郡的一伙官兵掳走。那伙官兵说是奉皇上的旨意来找适龄少女,被抓走的妹妹是要进贡给皇上的。尤健昭认为此事过于荒唐,即便是要进贡美女给皇上,也不至于让延岭郡的官兵来颖川郡抓人。
全颖川郡的百姓都知晓颖川郡衙门明镜高悬,太守江烈是两袖清风的大清官,曾经成功破断许多冤假错案。所以尤健昭直接将状子递到了郡衙门,希望明辨是非的江烈能够主持公道,给出个说法。
进贡适龄美女的任务,江烈也有收到,但他可不愿意帮袁国采干这种活,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有将任务分配下去,颖川郡的百姓自然也就不知晓袁国采还会搞出这种荒唐的剧情。
然而,无论如何,延岭郡要帮袁国采办事,也应该在延岭郡境内找人,岂有抓人抓到颖川郡的道理。
看完那状子,江烈也是怒不可遏,连忙问道:“段郡丞,延岭郡太守是谁?”
段彪毫不犹豫地应道:“回太守大人,延岭郡太守是沙景沙大人,也就是原神狮军团皇家狮翼军的大帅。”
“沙大人唱的是哪出啊?跑到我颖川郡抓人来了?岂有此理!”江烈怒骂两句后,平息了一下心情,“尤健昭,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留一个,这件事我得去延岭郡找延岭郡太守沙大人问个明白,才能够给你一个答复。我已经大体了解原委了,你先回家去吧,等我去延岭郡了解清楚情况,再回来去你家找你。”
“多谢太守大人!”尤健昭说着便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江烈办事向来喜欢雷厉风行,说话间,便收拾好了行囊,与段彪一同策马赶往了延岭郡。
延岭郡就在颖川郡的正东边,延岭郡衙门离颖川郡衙门也并不算太远,靠两匹千里良马的脚力,中午时分,江烈与段彪便赶到了延岭郡衙门。
“卑职参见江大帅!”衙门大门口站岗的一个官兵见江烈与段彪前来,立马向江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