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希望龙琪不要有生命危险。”江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她们就没打算继续给西海龙王当差了,你这样把人家打得生死未卜,只怕是得把人家逼得重归龙族的怀抱了!你出手也真的是没轻没重,你这个神龟水箭是个什么原理?就是相当于高压水枪是吧?”
江洛摇了摇头:“什么水枪?是水箭!这招好用归好用,但发动条件还是有点苛刻的,需要吸满一肚子的水,才能喷射出几道水箭来。也得是刚好这边上有个鱼塘,要不然,老夫也是有心无力,射不出来。”
江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刚才莫名其妙跳进鱼塘里头,就是为了吸水啊!”
“要不然呢?你以为老夫是跳下去洗个澡?”江洛说着低下了头,“这地板上的血迹得清理一下。”
于是,江洛又变回龟龙的形态,从口中吐出一大滩水到沾染了血迹的地板上,然后用脚在地板上来回摩擦搓洗。
这一操作着实令江烈叹为观止。
龟龙又变回了人形,笑道:“这叫物尽其用。老夫吸了一肚子的水,结果只吐了那么一发水箭,就把她们打跑了。刚好这一肚子的坏水能拿来洗洗地板,不会浪费。”
“哎,你还是悠着点吧。”江烈愁眉苦脸地望着龙薇飞走的方向,“龙琪负了伤,龙薇得照顾她,她们两个一时半会儿是闹不出什么动静来了,但是人家不可能就完全不追究了,不可能就忘了你给她们造成的伤害。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她们终究得来寻仇啊。再怎么说,人家也都是龙族的大将军,不可能有仇不报吧?”
江洛冷哼一声,朝着前院宴席的方向走去:“来便来,老夫又有何惧?几百年来,多少龙族勇士都不是老夫的对手,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够奈何得了老夫?哪怕是多来几个,老夫也无所畏惧。多来一个就是多一个手下败将,多来两个就是多两个手下败将,仅此而已。”
江烈跟在江洛的身边,迈着缓慢的步伐徐徐前行:“你讲话还真是越来越狂了。以前都从来没发现你讲话可以这么狂妄。”
江洛只是又冷冷一笑:“狂妄,是需要本事的。其实自从老夫吞了龙珠之后,就一直都挺狂妄的。只不过,自从老夫的龙珠碎裂,没了本事,也就没有了狂妄的资本。现如今呢?你也看到了,老夫的力量又回来了,两个龙族的大将军加起来,也并不是老夫的对手。老夫这会儿有了本事,自然就会变得狂妄起来了。”
“今晚这场战斗,除了你,除了我,除了龙薇和龙琪,不能再有第五个人知道。”江烈说着停下了步伐,拦住了江洛,“要不……你还是别继续喝了?我是怕你喝多了,一上头,直接在酒桌上滔滔不绝起来,讲你怎么一打二,怎么一发神龟水箭把龙族的半面大将军打得身负重伤。这样的话,影响可就不太好了。”
江洛将手中的烤鸡腿啃得干干净净,又将晶莹剔透的骨头叼在了口中:“老夫自然会保密,这你不必担心。不过,你不让老夫喝酒是什么道理?这周岁生日可是一辈子就一次的,你让你四面八方的客人们都是尽管放开了喝,怎么老夫一个自家人,你反而要限制了?平日里都没人能陪老夫喝,今天难得这么多人能陪老夫痛痛快快地喝,老夫还不得一醉方休啊?”
“行行行,你一醉方休。我得先回我老丈人那边了,是老朱跟我说,说你跟两个乞丐杠上了,我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一探究竟。现在,你是把那两个‘乞丐’给赶走了,我得回去跟老朱交代一声。咱们两个得统一口径,就说是误会一场,主要原因是你喝多了,认错人了。误会解除之后,那两个乞丐也吃饱喝足了,她们就走人了。当然了,没事你就没必要提起,要是有人问到,你就这样说。”
江洛点了点头道:“老夫明白,老夫心里有数。”
“不对,那个刀呢?”江烈问道。
“什么刀?”江洛反问道。
“什么什么刀?我刚才不是扔了一根月牙形状的长刀给你吗?”江烈四下里张望了一阵,并没有发现那月牙刀的影子。
“噢,你是说那个刀啊!在老夫的壳里呢。”江洛说着便拍了拍自己佝偻的后背。
“你还真的是不客气啊。那个刀可是我的战利品,我等着有机会赏给我狮炎军的将士的,我刚才扔给你,就只是想借你使使,助你一臂之力,又不是让你占为己有。”江烈苦笑道。
“你也没说啊,老夫以为你是要送给我的呢。老夫不管了,老夫难得碰上如此称手的兵刃,岂能拱手相让?”江洛嘻嘻一笑,“老夫一碰到这件兵刃,老夫心里头就有数了,这不是蚀骨大陆上的凡间兵刃,这定然是西海里锻造的,定然是龙族之兵。你们狮炎军的凡人要用这种兵刃,就是让兔子去耕田,就是让老鼠来看门,不合适,不合适!这件兵刃就是得在老夫的手中,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实力。”
江烈不想再跟江洛计较,反正鳞玉镯里还有的是龙族的兵刃,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既然江洛喜欢那柄月牙长刀,既然江洛也厚着脸皮地据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