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狮炎狮贲联军命名为星火联军了!”
紧接着,徐有志又组织将帅们开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的会。散会之后,兵部会议厅只剩下了江烈、段啸冬和徐有志三人。
庄严肃穆的气氛逐渐放松了下来。
江烈不顾形象地翘起了二郎腿:“他娘的,这里没别人了,我得说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这场战争无论包装得再如何冠冕堂皇,归根结底都是侵略战争,我就侵略者。我是打心底不想打。”
段啸冬坐到了江烈的身边,语重心长道:“作为军人,并没有什么想打或者不想打,只有该打或者不该打。打仗不是娶老婆,要是娶老婆,媒人没法替男女双方做主,必须双方都愿意,必须一个想娶,一个想嫁。但军令,不是媒妁之言,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不是我们不想打就不打的。”
说着,段啸冬不禁叹了口气道:“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打这种仗,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但是我觉得没用,皇上觉得有必要。反正既然不得不打了,那咱们就得往好一点的方面去想。咱们得这样想啊,那象湄皇帝就不是什么好鸟,害死了虬誓国多少无辜的百姓,也害死了象湄国多少没必要战死沙场的将士,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支离破碎。咱们不招惹无辜的人,不跟象湄军队正面对抗,直取京城,冲着象湄皇帝去。咱们的目标是这样的,那咱们就不能算是侵略,咱们就是去为民除害的。”.
江烈细细地咀嚼着段啸冬的发言,微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对啊,咱们神狮军团是正义之师,不能干出破坏和平的勾当,咱们是去为民除害的。确实,象湄皇帝不是什么好鸟,他应该要遭受到报应。这样想的话,我心安理得多了。”
“说服敌人之前,一定要先说服自己。这种不以杀敌为目的的仗,是最难打的。这是一场不小的考验,考验你,考验我,考验咱们星火联军。”段啸冬微笑道。
江烈伸出了一只拳头:“相信咱们星火联军能够扛住这个考验,顺利完成任务。”
段啸冬也伸出拳头与江烈的拳头相碰:“必须顺利!”
徐有志面带微笑着走来,也伸出了自己的拳头,三拳相碰:“接下来的半年,让咱们勠力同心,努力备战!”
接下来的几天,江烈都从早到晚奔波于狮炎军驻地与六部之间,只有深夜时分才回江府休息。
几日过后,江烈意识到茴香的头七已过,后事应该已经操办完成,便换上了便装,带上了行囊,动身策马赶往了狮南。
时隔多日,这天下午,江烈又来到了那座熟悉的茅草屋。
江忆严的头上绑着一条白麻布,正在打扫院子。
“忆严。”江烈进了院子,跟江忆严打了招呼。
江忆严停下了手头上的活,盯着江烈:“你来这么快?想好办法了?”
“想好了,把你接去江府住。”江烈毫不犹豫地开门见山。
江忆严蹙起了眉头:“真的假的?怪哉,你那公主老婆没意见?”
江烈斩钉截铁地点头道:“千真万确,没意见。不过我事先告诉你,她对你是什么态度,取决于你对她是什么态度。只要你把她当家人,她自然就会把你当家人。你要是想把她当敌人,她也就会把你当地敌人。所以啊,你就不要把她当成是什么长公主,更别把她当成什么坏蛋,就把她当成最亲爱的家人。这样咱们江府就会保证其乐融融,一片和谐。”
江忆严冷哼了一声道:“她对我的态度,取决于我对她的态度,是吧?她就没想过,我对她的态度,也取决于她对我的态度?她最好是能给我点好脸色,最好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哎呀呀,忆严呐,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总不能不相信你爹啊,不能不相信你爹的老婆啊,是不是?”江烈走近江忆严,蹲下身来,柔声道,“南儿不会亏待你的,你尽管放心啦。”
江忆严只是冷冷一笑:“那我要是住进了你家,难免有需要跟你老婆打招呼的时候,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她?”
称谓着实是一个值得仔细思索的问题。
就江府而言,问天映梅安嬷嬷这些从纲亲王府过来的都习惯称呼袁南儿为公主,吟风听雨邀月摘星等江府老伙计则称呼袁南儿为南姐儿,而江念恒就是叫她娘。江府里对袁南儿的称呼无非就是这几种,但江烈感觉没有一种是适合让江忆严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