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请坐吧。”沙景邀请韩览皎入座,并亲自为他泡了一杯茶。
“多谢大帅,不知大帅将卑职唤来所为何事?”韩览皎坐下来,接过了茶杯。
沙景微笑着指了指身旁的江烈,问道:“你可认得这位是谁?”
韩览皎定睛一瞧,点了点头:“卑职认得,这是狮炎军的江大帅。卑职适才没注意看,没想到江大帅也在此,没向江大帅行礼,还请江大帅海涵!”
江烈微微一笑:“无伤大雅,这没什么好说的,你就算认不得我,也没什么。我请沙大帅把你请来,是为了问你一件事。”
韩览皎点了点头:“江大帅有什么问题要问,就尽管问便是了,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着急,韩将军赶过来想必又累又渴,请先喝杯茶解解渴。”江烈保持微笑道。
韩览皎僵硬地笑了笑,却没有展示出喝茶的意愿,反倒推辞道:“没事没事,多谢江大帅关心,我不渴。江大帅有要问就尽管问就是了。”
江烈摇了摇头:“问问题归问问题,喝茶归喝茶。我特意请沙大帅把你叫过来,让你跑这一趟,我是觉得麻烦到了你。我平时也不喜欢麻烦别人,一旦麻烦到了别人,我就会心存愧疚,你只有喝了茶,我的心情才能够好受点。再说了,你说不会口渴,我是完全不相信的。你肯定渴了,还是先把茶喝了吧。”
韩览皎端起茶杯,犹犹豫豫道:“江大帅,你有事还是直说吧。卑职还有军务在身,不想耽搁太久。”
江烈微笑道:“要提到这个军务在身,沙大帅可是太有发言权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沙大帅命令你多待会儿,你就得多待会儿。你说是吧,沙大帅?”
沙景点了点头:“江大帅说得对,你也不必太客气,不必用军务在身作为挡箭牌。我允许你在寒舍多耽搁一会儿,你不用着急回去。”
“那……”韩览皎眼神迷离道,“那就多谢二位大帅的好意了。”
江烈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赶紧把茶喝了,我才能安心。你不可能不累的,不可能不渴的,赶紧喝了吧。难不成,你怀疑我们在茶水里头下了毒?”
韩览皎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卑职岂敢怀疑茶里有毒呢?既然二位大帅都如此好客,那卑职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咬了咬牙,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江烈时刻注视着韩览皎的一举一动,显而易见,韩览皎表面上是抿了一口茶,实际上只是用牙齿在茶杯里浸了一浸,并没有半滴茶水入了他的喉。
于是,江烈向沙景使了个眼色,沙景便会心一笑,打趣道:“韩将军,我印象中,你可不是这么娘们唧唧的呀,怎么今儿个喝个茶,都这么小家子气呢?咱们当兵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那都得讲究一个豪爽。无论喝的是茶,还是酒,还是水,那都应该一喝一大口,才有军人的气概。你这么一小口可就显得太小气了。”
说着,沙景便将自己手中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笑道:“你看,像我示范的这样,这样喝茶,才显得豪爽。军人要是没有豪爽的气概,是容易被别人瞧不起的。”
韩览皎虽然感觉今天的沙景和江烈都略显奇怪,比较反常,但他既不敢坦白自己的伤情,也不敢违背二位大帅的意思。他当然不知晓沙景和江烈都得知了他的伤势,更不知晓他们一直劝他喝茶就是为了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就是为了故意整他。
无可奈何之下,韩览皎只好选择顺从,大不了就是多忍受一些疼痛。
一鼓起勇气,韩览皎便学着沙景的样子,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沙景笑问道:“好喝吗?”
韩览皎点了点头:“大帅的茶就是好。略微苦涩,但是甘甜可口,特别是在入喉之后,很润,很快活。”
沙景便立马又给韩览皎倒满了一杯茶:“好喝那就多喝点!不必客气,尽管敞开了喝!”
韩览皎端起茶杯,不知所措,又放下了茶杯:“江大帅还是先把正事说了吧,不然我这茶也喝得不安心。”
江烈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咱们得多喝两杯!我得讨好你,借沙大帅的茶来讨好你,这样我比较好问你事。而且,我没什么能够报答你的,就只好用几杯茶来当成给你的报酬。”
韩览皎连连摇头:“江大帅,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江大帅尚未向卑职问出想问的问题,卑职更是尚未解答。还没有功劳,卑职怎么敢接受江大帅的报酬呢?”
江烈认为韩览皎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也对,无功不受禄,这是真理。好吧,我就不扯淡了,直接问了哈。”
随后,江烈正色问道:“上回,贵军攻打惑山,惑山独立军的右将军牡丹子,是不是被韩将军歼灭的?”
韩览皎微微一颤,用力地点了下头:“是的。牡丹子麾下有一群女兵,都是被卑职剿灭的。”
由于心知江烈与惑山独立军颇有交情,韩览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