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喜欢在军中提及,但我的名字太明显了,暴露得一览无余。没错,我的名字跟皇上只差半个字,我是皇上的弟弟,是先帝爷的亲儿子。我以前镇守东境,所以被封为了东境王。我还从未打过败仗,虽然有可能是敌人太弱的缘故,毕竟以前交过手的敌人尽是一些乌合之众。自从前年我染上了瘟疫,回到神狮城疗养,我已经赋闲两年了。如今,我病根已除,整个人又是生龙活虎,也是承蒙皇上抬举,把我派来了狮炎军,坐上了这个位子。”..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袁国枭续道:“我知道,这是一份重任,我的肩膀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压力不仅是工作上的,还有舆论上的!已故的阮将军,是武状元,以全国第一的优异成绩考进了神狮军团,名正言顺地当上了狮炎甲军的总将。而且,阮将军是千载难逢的文武全才,要战略有战略,要武功有武功,没有谁是不服他的。只可惜天妒英才,阮将军终究只是昙花一现。阮将军的位子,如今由我顶替,而我袁国枭是何许人也?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考试,自然不会是什么状元榜眼。我能当东境王,能手握重兵,主要是因为我是先帝的皇子。如今我来狮炎军,也没有经过任何考核,是皇上让我来的。这样的情况,闲言碎语肯定是难免的。”
笑了片刻后,袁国枭道:“会有人不服,肯定会有人不服。多少人寒窗苦读十余载,攻读兵书,勤练武功,却在武举考试中屡次落榜,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而我呢?皇上一句话就把我调过来了,凭什么?就凭我是皇上的弟弟吗?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但别人肯定会这么想,因为我确确实实就是皇上的弟弟,这是无法改变的。我要是干得不如阮将军好,别人就会说我是关系户,别人会骂我占着个茅坑还拉出不成型的屎。我不能一人塞一块抹布来堵住众人的嘴,我只能用我的实际行动来堵住众人的嘴。怎么堵?只要我能干得比阮将军好,我就不怕任何闲言碎语!关系户就关系户呗,怎么着?我虽然是关系户,但我有本事,那别人就没话讲,挑不出刺来!所以压力是巨大的,但压力也是动力,这巨大的压力会驱使我竭尽所能,继阮将军遗志,带领狮炎军蒸蒸日上!”
“说得好!”江烈带头鼓起了掌,一时间,掌声如雷鸣般响亮。
听完袁国枭这么一大串的演讲,江烈心里也多少有了点数,或许传言中的袁国枭与现实相符,讲话的语气中确实带点傲气,确实有点狂妄。袁国枭的每句话都是实话,他也的确是袁辽宸的儿子,的确是袁国采的弟弟,的确是东境王。明明都是实话,但从袁国枭的口中讲出来却显得有几分欠揍。
换位思考了一下,江烈倘若总是说“关于我的另一重身份,我并不喜欢在军中提及,但大家都知道,我老婆是沐慕长公主,我算得上是一个驸马爷,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或许自己也会觉得奇怪,但袁国枭讲这么多都是不紧不慢,气场十足。
虽然袁国枭的这一番演讲振奋人心,也大大提升起了一部分士气,但江烈仍然心存担忧,主要不是担心袁国枭是袁国采的眼线,而是担心袁国枭会成为狮炎军的一大刺头。
“对了。”袁国枭又道,“虽然我是东境王,很多人也习惯叫我七王爷,但我希望咱们狮炎军的所有人,在军中都别叫我王爷,最好是忘记我的身份。在军中,我就是将军,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我六皇叔纲亲王,就是狮城军大帅。在狮城军中,也没有人称他一声王爷殿下,都是叫他大帅。所以我希望在咱们狮炎军也能保持这样,军中除了军衔军阶有三六九等之分,其他方面,大家都是战友,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
“好!说得好!”江烈又带头鼓掌,待到掌声消散后,点了点头道,“袁将军讲了这么多,想必诸君心中都对袁将军拥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了。袁将军是老将,但在狮炎军是新人,在有些方面是不如咱们狮炎军的老兵的。比如说,咱们狮炎军的屯田制、屯禽制、军歌等各方各面,袁将军都是不熟悉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平时就是互帮互助,会的教不会的,很会的教不太会的。总将可以教校尉,都尉可以教尾将,大头兵可以教大帅。咱们狮炎军向来都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咱们只要坚持团结一致,坚持互帮互助,把好的发扬光大,把坏的彻底摒弃,咱们狮炎军的未来就一定是一条光明敞亮的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