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兵刃举到头顶,然后我再派一队人,挨个去收缴。晓得了吗?”
虽然郑致宾认为所谓的受降仪式完全是多此一举,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他也只能默默遵从,立马召集起了五十余人,在城门口排好了方阵,都按照江烈所说的那样,单膝下跪,低着头,高举起兵刃。
江烈微笑道:“段校尉,那个很会画画的那个谁呢?”
段彪将一个士兵推到了江烈面前:“大帅,这就是很会画画的那个谁。”
那个谁向江烈行了军礼:“大帅有何吩咐?”
江烈正色道:“你是画家,我叫你来,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来画画的。没记错的话,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个场景,你只需要看一眼,你就能记住所有细节,就能画出原汁原味的栩栩如生的效果。”
那画家摇了摇头:“大帅,末将并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只看一眼的话,记不住所有细节,是画不出像模像样的画作的。”
江烈问道:“看一眼不行,那看两眼呢?”
那画家连连摇头:“看两眼也不够,少说得看二十来眼,也就是眨眼二十几下的工夫。”
江烈点了点头:“二十来眼就二十来眼,也不用多久。待会儿,我会亲自从郑致宾的手中拿过他的宝剑,你就把我拿剑的那个动作画下来,要侧视图。这是历史性的一幕,值得记录下来。我可以多定一会儿让你看个清楚,好方便你发挥。”
那画家笑道:“大帅,这不需要看二十来眼,看一眼就足矣。大帅的模样,末将闭着眼睛都画得出来。那个郑大元帅,我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也完全记得住他的模样了。我只需要看一眼,看动作,看表情,我就能把这个场景复刻到画纸上了。”
江烈心满意足道:“那就太好了,来吧,受降仪式即将开始。”
江烈也组织起了五十余人,分别站到了每个参加受降仪式的象军将士身前。
“郑大元帅,你不必心疼你的军人荣耀,毕竟我要是舍不得拿走你的荣耀,我就会失去我的荣耀。”江烈站在郑致宾身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郑致宾举着的宝剑。
一瞥眼,江烈发现那画家已经点头示意,便从郑致宾的手中夺过宝剑,其他人也都从象军将士手中夺过了他们的兵刃。
简单的仪式就这么结束了。
江烈将郑致宾的佩剑扔给了段彪,抓到了正在埋头作画的那画家,问道:“怎么样?能画得出来吧?”
“能!明晚之前,末将就能画完!”那画家头也不抬地勾勒线条。
江烈思忖道:“可惜蚀骨大陆上还没有照相机,要是有一台照相机该多好啊,就能记录下这一幕幕极具历史性的镜头了。幸运的是,我狮炎军中就有一个人形照相机,不过虽然他本领非凡,跟照相机相比,效率还是低得多了。”
后续的事就是象军上缴所有兵器,所有象军将士都集中到戍驿郡,等待所有赔款到位。只要象湄皇帝派人将条约里规定的所有款项付清,象军就能打道回府了。
江烈将后续的工作都安排妥当了,自己则带着段彪,策马赶往马婧婕的住处。
马婧婕仍然住在原先徐崇仁驻守的驻地。
那个驻地里只剩下数十个伤兵病将没有随军出征参加围攻戍驿郡的决战。马婧婕没有再被软禁,每天就是不计酬劳地照顾那些伤兵病将。
江烈与段彪赶到那里的时候,正是午后,马婧婕刚刚吃过午饭,正在屋里休息。
“小马,你在吗?”江烈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马婧婕便来开了门。
马婧婕面容僵硬地问道:“怎么样?”
江烈笑道:“你们象湄荡寇军已经投降了,是你们的皇帝陛下同意过的。投降书已经签署了,受降仪式也办过了。虬誓与象湄的战争,目前算是结束了。应该不需要太久,你就能跟他们一起撤回象湄国了。战争结束了,可以回家了,开心吗?”
马婧婕露出了一丝丝微笑,又立马收起了笑容:“开心吗?我哪知道我开心吗?我的心情很复杂,既想回家,又有点舍不得这里。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狮炎军,真的很好。”
江烈打趣道:“我也觉得我们狮炎军很好,既然如此,要不你就加入我们狮炎军,当我们狮炎军的军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