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攻占了这个据点,玳山分军就算白手起家了,虽然并没有富得流油,但至少这一番洗劫,基础的军备物资是该有的都有了,军官都能够披盔戴甲了,虽然是象军的样式,但纪诚的智慧让玳山分军能够充分利用好敌军的资源。
纪诚让能够分配到盔甲的麾下的将士们手动改装象军的盔甲,与其说是改装,不如说是换个穿法,也就是前后对调,把甲胄旋转一百八十度,前穿成后,后穿成前,视觉上会显得丑了点,毕竟是不太协调,但并不会对手脚活动产生任何影响。
头盔无法调转方向戴上,所以纪诚便让能分配到头盔的将士们取掉盔缨,用原本戴在头上的树叶头圈的树叶重新编织,以此代替盔缨,也蕴含了不忘初心之意。
玳山分军的兵刃也换了一大茬儿,尤其是那些原本只能用木棍、扁担作为兵器的士兵,能够用上刀枪剑戟了。还有些原本使用菜刀的士兵,虽然对菜刀情有独钟,但无奈菜刀砍到卷刃了,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将原本的菜刀换成了大砍刀,不亚于打鸟的枪换成了大炮。
这个据点有水井,有粮仓,但并没有像狮炎军那样屯田甚至屯禽。然而,众所周知,民以食为天,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离开食物的。所以这个据点里丰富的粮食绝对不会是从天而降,必然是友邻的部队送来的,无论是这个据点里的去别的据点运来,还是别的据点自己运来,友邻的象军早晚会发现这个据点被狮炎军攻占。
换位思考之后,江烈认为,他若是友邻的象军据点的将帅,一定会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无论如何都得报仇雪恨。
当晚,江烈将玳山分军的将级以上军官以及狮炎甲军先锋牙的所有军官召集到了这个据点里原先的作战会议室。
江烈坐在主帅之位,一本正经道:“纪总将,你说说看,倘若你是象军的一个据点的最高统领,得知了友军的据点被端了,你会怎么想?”
纪诚应道:“回大帅,末将以为,若是我,会想方设法地来为友军报仇,重新夺回这个据点。”
江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报仇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咱们就需要时刻做好作战准备,增强据点的防御,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必须保持警惕,特别要谨防夜袭。咱们要学会换位思考,咱们是如何攻入这个据点的,不能让敌军重施咱们的故技。”
众将士皆无异议。
江烈续道:“这个据点其实是易守难攻的,因为围墙特别高,没有高超的轻功是很难翻越进来的。虽然咱们有许多人做到了,但是其实这是可以避免的,或许也不能说避免,至少可以说尽可能减少能够翻墙进来的敌人的人数。首先,就是在围墙上布置陷阱。对于玳山分军大多数猎户出身的将士们而言,陷阱应该不是什么陌生新奇的东西。”
在江烈的印象中,小时候家里为了防盗,会在窗户边用一层水泥糊上锋利的通过摔破啤酒瓶而得到的玻璃碴子,学校为了防止校外人士翻墙而入,同时防止校内学生翻墙而出,会在校园的围墙上放置通电的带尖齿的铁圈。
虽然这个据点里既没有玻璃瓶,也没有通电的尖齿铁圈,但江烈永远信任劳动人民的智慧,便让将士们讨论点主意,看看究竟该如何在围墙上布置陷阱。
纪评嘻嘻一笑道:“大帅,末将有个主意。这次战斗,我军损失了不少兵刃,无论是菜刀,还是杀猪刀,卷刃的,断裂的,那是应有尽有。末将听说过一个词,叫做物尽其用,这些损坏的兵刃用来打仗用是没有办法了,但重新把它们利用起来作为围墙上的陷阱,是不是就能把这些废品变成宝贝了?”
听纪评这样一说,纪诚也灵光一闪:“还有那些箭支,都收拾起来了,大多数都是断掉了,但箭头都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那些断箭的箭头也都可以利用起来做陷阱。”
江烈欣慰地微笑道:“好主意,都是好主意,废弃的兵刃和箭支就交给你们去张罗了。我自己再补充一下,那些断壁残垣,就是残缺的砖块啊,石块啊,也都是可以利用起来的,这些你们也一起去张罗张罗。这样的话,围墙上的这道防线就可以成功建立起来了。”
“末将遵命!”纪诚与纪评异口同声道。
江烈正色道:“玳山分军首战告捷,拿下了这个据点,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至少咱们这一仗打完,咱们玳山分军啥都有了,虽然还不没有达到土财主的那种程度,那好歹咱们不穷了,不寒碜了!值得鼓励!值得表扬!值得庆祝!”
登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江烈续道:“诚然如此,但咱们乐归乐,不能乐过头了,不能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俗话说得好,骄兵必败!咱们狮炎军一定要能够做到胜不骄,败不馁!骄傲自满,狂妄自大,是会把优秀的人给毁掉的!所以,从军官开始,所有人都应该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脑子里头一定要有一个意识,就是象军尚未投降,战争尚未结束,战友仍需努力!”
军官们都连连点头。
“日常训练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