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已经累坏了,先睡一觉吧,剩下的事就都交给末将去忙了。”纪诚小跑到江烈身边,说着便要为江烈带路。
江烈确实已经疲惫不堪,所以也不跟纪诚多加客气,便爽快地跟着纪诚向一间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是这个据点的原最高级军官住的所在,虽然被火攻过,但已经被玳山分军的一众战士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就整齐且舒适。
一看到一张柔软的床铺,江烈便迅速卸下一身披挂,毫不犹豫地跳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
“大帅!大帅!”阮雷急冲冲地闯进了江烈睡觉的屋子,欣喜若狂道,“大帅,好消息!特大好消息啊!”
江烈连忙弹射起身,问道:“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投降了!象湄投降了!”汪落印跟在阮雷身后也闯了进来,喊道,“象军已经全体撤出了我国边境,全部滚回他们老家去了!”
江烈掀开被子,跳下了床,笑得合不拢嘴:“普天同庆!普天同庆!”
说话间,外面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与烟花声,热闹非凡。
江烈冲出房门,只见夜空之中绽放了一朵又一朵灿烂的五光十色的烟花,将军挥舞着仙女棒,士兵跳着玳山民俗舞,整个据点是一片其乐融融。
阮雷大笑道:“大帅,咱们胜利了,战争结束了,咱们可以回家了!”
江烈也开怀大笑道:“回家!这就回家!”
“大帅,你看,末将已经帮你把骐墨牵来了!”阮雷说着便指了指在前方跳舞的骐墨。
江烈施展开轻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骐墨的背上,刚抓住缰绳,骐墨便长嘶一声,不听使唤地全速奔跑。
周遭的一切都化为残影,江烈能够感受得到的只剩下扑面而来的疾风。
突然之间,骐墨停下了脚步,由于是急刹,江烈也没有做好任何防备,直接重重地摔到了骐墨身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熟悉的令人恶心的笑声登时响彻天地。
江烈爬起身来,擦亮了双眼,只见前方三丈处赫然站着一个身着黄袍的袁国采与一个身着太监服的杨能言。
虽然是狭路相逢,但江烈还是顾及了君臣之礼,毕恭毕敬地朗声道:“臣江烈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国采大笑道:“爱卿免礼!许久未见,朕对爱卿甚是想念呐!”
江烈笑道:“臣也对陛下甚是想念!敢问陛下为何大驾光临来虬誓国了?”
袁国采应道:“象湄国投降了,滚回老家去了,咱们的狮炎军在异国他乡打了大胜仗,为咱们大神狮国长了脸,朕这个做皇帝的,自然要亲自来嘉奖你们这些大功臣啦!”
江烈思忖道:“我还得谢谢你了,我看你兔崽子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就没安好心吧你!你要是真惦记着我们,岂能不增兵?岂能不调粮草?说的跟实际做的自相矛盾,茅盾文学奖就该颁发给你这个兔崽子,你太配了!”
然而,江烈还是应道:“臣替狮炎军全体官兵,感谢陛下的殷切关怀!”
袁国采脸色骤变,露出了一丝阴笑:“江大帅,打胜仗是好事,打得很好,下次不许再打了。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你不会有下次了。”
见袁国采这般阴阳怪气,江烈提高了警觉,问道:“敢问陛下,此言何意?”
袁国采瞪大了双眼:“江烈,老子实话告诉你,派你来虬誓国打仗,老子就不指望你打胜仗,老子用倾国之力来支援虬誓国,把象军都赶走了又如何?对我神狮国有任何好处吗?老子凭什么要做这个好人?老子派你来打仗,就是希望你能光荣地战死沙场!老子就想看你被象军杀死!结果呢,你打得很好,很漂亮!老子的目的没有达成,老子特别不爽!既然象军整不死你,那就只能让老子来整死你了!”
江烈见袁国采已经翻脸不认人,便立马摊牌,从鳞玉镯中取出了灭扬斧,喝道:“袁国采!老子还就告诉你了!不只是你想要整死我,老子也想要整死你!老子老早就想整死你了,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老子还得感谢你给了我这个绝佳的机会!老子今儿就让你知道,不是只有你敢弑君,老子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