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王朝那样欺压原来的老百姓们,而是学习他们的语言文化,完全融入了他们的生活。这样是没什么人造反了,国内非常安定,但结果呢?结果是这个异族王朝完全被同化了,他们那个民族原来的传统文化、语言、文字到最后几乎都快灭绝了。”
段彪恍然大悟:“我晓得了,你说的这意思是,倘若象湄国将虬誓国完全占领,奴役虬誓国的苍生,那么虬誓国的苍生就会大批大批的揭竿而起,王朝倾覆就只是时间问题。倘若象湄国不选择奴役虬誓国的苍生,而是俘获他们的人心,换来长治久安的代价便是象湄国只剩下徒有虚名。”
江烈竖起了大拇指:“没错,正是你说的这个道理。彪兄啊,你的理解能力真的一天比一天更进步。看到这些平凡的百姓都如此卖力地干活,我就知道,虬誓国不可能亡国。即便我们打输了,即便我们屁滚尿流地回了老家,即便虬誓国全境被象湄国收入囊中,象湄国凭什么安民,就得跟虬誓国的原住民一样信奉虬龙,到头来就会把他们信奉的象神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段彪连连点头:“人间至理!对了,你说的这些寓言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寓言还怪有意思的,跟真的似的,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新鲜得紧。”
面对这样的问题,江烈自然不能实言相告,即便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段彪,说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国家叫华夏,这个国家拥有长达五千年的悠久历史,有过不计其数的王朝更迭,段彪大概只会当他是在假正经地胡说八道。
于是江烈故作沉重:“都是以前在江家庄听那个高二姐说的,高二姐是江承流老爷的外甥女,她丈夫是个私塾先生,就在江家庄里教书,我以前时常偷听他上课,这些寓言故事都是听他上课的时候讲的。至于他又是从何听来的,我也不得而知了。”
高二姐是当年江烈在博贤阁里向张佑礼临时胡诌出来的一个子虚乌有的人,时隔三年有余,此时又让江烈搬出来糊弄段彪。
江家庄是只属于江烈与江洛的回忆,所以无论江烈拿江家庄的往事胡诌,都是无从考证,所以也从来都不会有人怀疑江烈的这些胡言乱语。
段彪自然是完全相信,便唏嘘道:“这些寓言八成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吧,能够编造出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可见此人是罕见的奇才。哎,可惜了呀,可惜……”
回到山上后,江烈刚喝了口茶,歇了口气,阮雷便匆匆忙忙地跑来总部营帐。
“大帅,有肉吃了!”阮雷欣喜道。
江烈放下茶杯,问道:“什么好吃的肉让你这么开心?”
阮雷拉起江烈,走向了后面大展板上的大地图,拔出佩剑,指向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最新消息,此城屯兵百万,是块实打实的肥肉。”
江烈眨巴两下眼睛,注视着阮雷:“雷子,你是不是吃错药啦?屯兵百万,固然是块肥肉,但是咱们有这牙口来啃这块肥肉吗?你觉得咱们吃得动吗?即便咱们吃得动,又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阮雷微微一笑道:“我肯定没吃错药,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此城屯兵众多,是否有百万,倒也说不准,但能够确定的是,此城防御薄弱,易攻难守。”
“别说一百万的兵力了,即便是一百万头猪在守城,这座城都不可能会是易攻难守的!抓一百万头猪,咱们抓一个月都不见得抓得完啊!”江烈着实不理解阮雷的意思。
阮雷却仍只是保持着微笑:“大帅,你这就想当然了,你觉得一百万个人一定比一百万头猪要来得强,来得难对付吗?”
江烈瞪大了双眼:“一百万个兵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比一百万头猪要来得难对付,那就是这些兵是——”
“伤兵!”二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