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相信洪三金来神狮城绝非为了谋生,而且也不见得洪三金就真的离开了优伶教,所以他认定了洪三金是来跟袁国采密谋的。毕竟袁国采就相当于是优伶教在神狮城内最大的卧底。
优伶教之所以跟袁国采秘密合作,完全只是因为他们都想除掉袁辽宸。
既然大致能够确定洪三金与袁国采近日有进行过交流,那么江烈就可以大胆地认为袁辽宸又要遭到谋杀!
然而,这回江烈却不能像上回那样明确知晓谋杀的陷阱在治平县的比武招亲。
虽说江烈此时不再是袁辽宸的贴身侍卫,但终究还是袁辽宸的臣子。无论袁辽宸曾经对优伶教犯下了多少无法挽回的错误,江烈也都有义务保护袁辽宸的安全。
于是,江烈立马拦住一辆载客的马车,赶到了怀德楼,然后骑上骐墨火速赶往皇宫。
皇宫门口的侍卫见到江烈策马匆匆忙忙地迎面奔来,连忙伸手将他拦住。
“江大帅,你怎么这般火急火燎的,穿着便服就来了?什么事这么急啊?”一名侍卫问道。
江烈翻身下马,忙道:“当然是急事了,我得去找皇上。”
“皇上正在后宫,只是不清楚在哪位娘娘的宫里。”那侍卫道。
江烈不由得思忖道:“大白天的,皇上还要在后宫干活啊……真个是老当益壮。”
另一名侍卫道:“江大帅,皇上这会儿应该是在林贵妃宫中,毕竟林贵妃刚为皇上生了个小皇子,最近特别受宠,皇上也特别喜欢那小皇子。”
“林贵妃?宫中还有姓林的贵妃?”江烈疑惑道。当初作为袁辽宸的贴身侍卫,江烈可认得袁辽宸的所有贵妃,却从未听说过有一个姓林的。
那侍卫应道:“江大帅,你是有所不知啊。这林贵妃就是原来的林美人,皇上多少年没生过孩子了,这年纪又生了一个皇子,这林美人功劳不菲,就直接被升为贵妃了。”
江烈点着头思忖道:“皇上真当自己这把年纪还健硕如少年呢,既然这个所谓的林贵妃就是袁国采的老姘头林美人,那这个小皇子八成就不是皇子,而是皇孙。”
“你们说,这个小皇子真的是皇上的种吗?”江烈低声道。
那侍卫蹙眉低声道:“江大帅,这话可不兴瞎说啊!就连皇后娘娘都说了,那个小皇子跟太子殿下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那岂能不是皇上的种?太子殿下小时候长啥样,咱是不晓得,但皇后娘娘都这样说了,焉能有假?”
江烈忍俊不禁道:“跟太子殿下长得一模一样?合理,合理,非常合理。行了,我是真有急事,不得不打搅一下皇上的兴致。你们派个人去叫一下皇上,就说江烈有重要的急事,求见陛下。我就去致远殿等着他吧,后宫也不是咱去得了的地儿。”
于是江烈来到了致远殿,在里面来回游荡。
致远殿内张挂着不少袁辽宸写的字幅,江烈随意观赏了几张,发觉袁国采的字迹与袁辽宸的可谓如出一辙,透露出相同的气质。
不知等了多久,江烈已经感觉饥肠辘辘了,门外才传来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
江烈走到门口,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臣江烈参见陛下。”
“听说你有十分要紧的急事?是什么情况?”袁辽宸示意让江烈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椅子上。
江烈正色道:“陛下,臣今早在街上遇见了一个人——优伶教右护法——洪三金。”
袁辽宸大惊失色:“洪三金?你抓着他了吗?”
“让他给跑了。”江烈摇了摇头,“他说他跟萧正青、华业火他们都闹掰了,现在已经离开了优伶教,来神狮城找头路,但找不着,看他有点年纪了,没人要,所以他要去浪迹天涯,然后就跟我告别了。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感觉洪三金极有可能是满嘴胡言,来者不善。”
袁辽宸沉吟片刻,道:“优伶教能在治平县设局,还能在神狮城搞什么名堂?朕平日都在宫中,优伶教的刺客能混进皇宫刺杀朕?或许真的来者不善,但不晓得他能耍什么花样。”
江烈没有证据证明袁国采跟优伶教有勾结,没法让袁辽宸多加注意自己的儿子,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臣所言句句属实,希望陛下平日里多留个心眼。优伶教的刺客现在就在宫中也说不定,陛下不可懈怠。”
袁辽宸点了点头:“你还是没让朕失望,之前朕让国采有空的时候就在神狮城里走走逛逛,看能不能发现优伶教的身影,但他只找到过一次,而且是一桩冤案,真相至今不明。而朕托付于你同样的任务,你却在刚从碧礼县回来的隔天,就遇上了优伶教护法。”
“陛下,臣主要是运气好,走着走着就遇到了洪三金,也不是特意去找他的。”江烈自谦道。
虽说此言是出于客气,但却是实话,江烈确实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正好遇上了洪三金。
袁辽宸起身来回踱步,摸了摸脑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