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位“客人”进门,老鸨兴致勃勃地甩着手绢扭到了江烈跟前:“这位爷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光临我们梦醉楼吧!喜欢哪位姑娘,您尽管挑,我给您安排!”
江烈毫不犹豫地正色道:“我不要别人,就要胡娇娇。”
老鸨咯咯笑道:“大爷可真会挑人!想必是慕名而来吧?可真不巧,预约胡娇娇姑娘的主顾已经排到五天后了。大爷没有提前预约,我也没法给您安排上啊!”.
江烈保持着严肃的面容,掏出腰牌递给了老鸨。老鸨接过腰牌,定睛一瞧,打了个寒战,连忙将腰牌还给了江烈,赔笑道:“抱歉抱歉!怠慢了爷!稍等片刻,我立马为爷安排!”
于是老鸨领着江烈与段彪到一处坐下泡茶,然后去安排相关事宜。
江烈品着茶,欣赏着前方舞台上的舞蹈,笑道:“彪兄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吧?”
“废话。”段彪笑道,“要不是任务需要,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踏入这种地方半步。”
江烈打趣道:“还真别说,这里头歌舞升平,还颇有艺术气氛的。”
段彪摇了摇头:“我是感觉满屋浓浓的胭脂味不太好闻,太冲了!”说着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闲聊一阵后,老鸨便来为江烈带路来到了胡娇娇的房间。
见江烈与段彪都要进去,老鸨讶异地问道:“二位爷要一起?”
江烈白了老鸨一眼:“休再多言。”
老鸨被江烈吓得不再敢多言半句,开门之后便低头离开。
江烈一进门,便低头拱手道:“见过胡姑娘。”
“老妈妈说你们是不可怠慢的贵客,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妩媚的声音登时酥麻了江烈的耳根。
江烈一抬头,只见眼前是一个身着鲜艳绫罗彩裙的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剑眉星目,朱唇皓齿,散发着无穷无尽的诱人之气。不出意外的话,此人便是胡娇娇。
“我是神狮军团皇家狮炎军大帅江烈,这位是我们狮炎军直属的先锋牙校尉段彪。我们来此不是为了快活,而是为了打探一些重要的情报。”江烈说着便亮出了腰牌。
“大帅,我去看门。”段彪说着便转身出了门,并将门带上。
“江烈,这名字倒是分外耳熟。上回打鲤迹的那场战争,你是不是有参加?”胡娇娇说着将江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江烈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胡娇娇拉来椅子请江烈坐下:“大帅得是多大的官?有比太守还是总兵大吗?”
江烈笑道:“这我还真不得而知。”
“听起来官是不小,兴许真称得上是贵客。奴家不明白的是,你堂堂神狮军团的一个大帅,怎么会来到我们碧礼县的梦醉楼,指名道姓的要奴家伺候呢?”胡娇娇歪着头问道。
江烈摆了摆手:“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是要来让你伺候我的,而且我是有老婆的人,不合适干这种事。我之所以指名道姓要找你,是因为你可能知道我想要知道的重要情报。”
“哦?”胡娇娇好奇道,“重要情报?奴家只不过是一介烟花女子,能知道什么重要情报呢?”
江烈正色道:“据可靠消息,你认识俞绩。”他并不敢直接说俞绩是她的姘头,毕竟这个说法也只是笛笙楼店小二的一面之词,可能有以讹传讹之嫌,但她与俞绩相识这事应该不会有假。
胡娇娇舒了一口气:“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可别提了,俞绩跟奴家可是老相识了,我俩熟得很。你们是想抓他吧?奴家知道他被悬赏通缉了,但奴家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谁知道那怪家伙跑哪儿去了。要不你搜搜,看看他有没有藏在这里。”
江烈咧嘴笑道:“我知道,我也不是怀疑你包庇他还是怎样。俞绩这人的行事方式着实令人难以捉摸。我只希望你能尽可能将你所了解的关于俞绩的所有情况交代清楚。”
胡娇娇拉来椅子坐下,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俞绩是奴家这边的老主顾,除了奴家,他不找别人。虽说他是老主顾,但跟别的客人都不一样,是真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他每次来,要么就光跟奴家聊天,要么就表演他的猴拳,要么就静静地听我唱歌。别的事,他是一点儿都不干。而且,他还不喜欢走房门进来,基本上都是从窗户爬进来。”
对此,江烈毫不意外,毕竟这些听起来不像正常人干的事放到俞绩身上就显得特别正常。
江烈顺口道:“那看来你跟俞绩并不是老相好咯?”
“放屁!”胡娇娇怒拍桌案,又咳嗽两声,端正好了仪态,柔声道,“没有的事。那个死鬼真的每次来这屋都不会想干那些事,他哪能跟我是什么相好的呢?他那种怪人,就该跟哪只母猴子相好才是合情合理。”
江烈认为胡娇娇说的也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好吧。那既然俞绩每次来都会跟你聊天,想必他多多少少会透露出一些有利于我们寻找他的线索。你能说得出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