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瞪大了眼:“私盐?这名儿咋听着跟反贼似的?”
袁辽宏也忍俊不禁:“是狮炎,不是私盐。炎是上下两个火的那个炎。”
江烈恍然大悟:“狮炎军啊,是要我教他们放火吗?”
徐有志正色道:“之所以起名为狮炎军,是因为火攻是你江大帅的特色。你手下的将士们呢,不像你是驭火人,但你也可以让火攻成为这支军队的一大特色。不过呢,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希望你们这支军队能够像炎火一般旺盛,希望你们这支军队能够像炎火一般,以火光照亮黑夜,以火势烧尽强敌!”
袁辽宸起身道:“朕对狮炎军寄予厚望。朕也相信,你江烈定能不负众望!”
江烈恭恭敬敬地行了军礼,心里头却思忖道:“稀里糊涂做了个大帅,敢情这样一来,我跟老丈人的军衔还平起平坐了?他也是个大帅,我也是个大帅,我还得管他叫爹?嚯,还挺有意思!”
散会之后,江烈便策马回到了江府。
一进门,江烈又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刚劲而不失温柔的拉扯下,江烈被四个俏皮丫鬟团团围住。
吟风率先喊道:“恭喜烈少凯旋!”
江烈轮流摸了摸四个丫鬟的脑袋,大笑道:“不错不错,都胖了!没有让我失望啊!”
“黑烈!”江洛的老迈声音传入了江烈耳中。
江烈扭头注视着不远处的江洛,微笑道:“老龟,我回来了。”
江洛笑道:“老夫就知道,你小子定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江烈打趣道:“那可不?我要是缺了胳膊少了腿,还怎么回来成亲?”
听雨狠狠推了江烈一把,娇嗔道:“敢情你就只惦记着你成亲的事,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
江烈摆了摆手:“成亲这种事,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能不惦记吗?再说了,我惦记成亲,又不见得就不惦记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可爱,我可是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啊!”
邀月拍了拍江烈那刚被听雨推过的后背,欣喜道:“其实,我们都以为这场战争怎么着也得打个一年半载的,没想到就一个多月,你们就凯旋了!”
江烈笑道:“这不因为有我在嘛!”
摘星拉着江烈就要往饭桌走去:“先来吃饭吧,有的是时间让你吹牛皮呢!”
江烈假怒道:“这哪是什么吹牛皮啊?这牛皮不是吹的,马车不是推的。我说的还真就是实话,如假包换!”
由于边吃边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江烈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吃完饭之后,时辰已然不早了,于是沐浴更衣之后,在丫鬟们的精心侍候之下,江烈便呼呼入睡了。
袁辽宸让北伐联军的将帅们近日休养生息,可不上早朝,所以江烈便舒舒服服地睡到了次日将近中午时分。
下午,江烈正在房间里与江洛闲聊,由于房门没关,吟风直接就进来了。
吟风恭敬道:“烈少,皇上和纲亲王来了。”
江烈连忙起身:“快快有请!好茶伺候着!老龟,随我来客厅吧。”
江洛摇了摇头:“你跟皇上王爷好好谈正事,老夫回屋睡觉去。”
说话间,江烈便来到了客厅,穿着百姓便服的袁辽宸和袁辽宏都已自觉入座了。
江烈恭敬地行了礼:“臣江烈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袁辽宸笑道:“我们都是穿着便装来的,算是微服出巡,把我们当家人一样对待就好,就不必多礼了。”
江烈趁机佯装悲伤:“可惜,我自幼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只因被江家庄的江承流老爷所收留,才得了一个江姓,却从未感受过家人是什么。”
袁辽宏叹了口气道:“没事,现在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跟南儿拜过堂之后,我便是你老丈人,旁边这位三爷,你也能叫他三伯了。”
江烈假装平复了一下心情,点了下头,又摆出俏皮的姿态:“那敢问未来的老丈人,我这婚期?”
袁辽宏跟袁辽宸相视一笑,又转向江烈:“今天我们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事的。后天就是个好日子,后天就举办婚礼,你意下如何?”
江烈拼命点头:“别说后天了,今晚就入洞房我都没半点意见!我完全同意这个方案!”
袁辽宸笑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婚礼全程交给礼部操办。你跟南儿的婚服都已经做好了,明天我就派人把你的婚服送过来。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礼部的人会引导你,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虽然你们没有媒妁之言,但还是得找个能说会道的媒婆来讲几句。”
“能说会道?”江烈眼珠子一骨碌,笑道,“不用找什么媒婆了,就我府上这四个丫鬟,吟风、听雨、邀月、摘星,都是能说会道的主,只要有她们在,那气氛就绝对能够活跃!”
袁辽宸笑道:“那这就交给你了,也不能让你这个新郎官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