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无憾痛哭流涕:“俺错了……俺真的犯了大错……俺们当时看到他们还有很多粮食,俺们任务就完成了,俺们就该马上撤回来,但俺们鬼迷了心窍,害老四跟一帮弟兄白白送了死啊……”
袁辽宏咬了咬牙:“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该如何是好?”
段啸冬冷静道:“主帅,这次行动虽然付出了生命代价,但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们得知了敌军的投降确实是诈,他们并没有粮草短缺的问题。所以我们只需要照旧镇守惑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红星寨的几个当家都因乘甲奔之死悲痛万分,袁辽宏便提议道:“北伐联军的和北疆边军的随我来。”
于是,一伙将帅跟着袁辽宏来到了袁辽宏的房间。
许连天率先开口:“主帅,末将以为易无憾可能已经投敌了。而且有可能那几个说是阵亡了的,也有可能都是一起投了敌。”
袁辽宏道:“何以见得?”
许连天续道:“他们为什么能够乘虚而入?他们难道不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吗?他们就二十个人,也敢搞偷袭?而且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为什么易无憾能够单独逃出?敌军难道不会派追兵追他一个人吗?还能让他把情报带回来?所以末将斗胆以为易无憾投了敌,带回来的敌情是假的,说出来的故事是编的。”
袁辽宏摇了摇头:“许总兵,你要这么认为,可就称了敌军的心了。他们说到底还是土匪,看见物资会想抢,这是他们的匪性。为什么不派追兵追他?这就是凌雕飞的高明之处,故意的!这是攻心之计,让我们对战友心生怀疑,让军心不安。再者,倘若易无憾带回的敌情为假,那么他说的应该是敌军粮草确实短缺,不然这个假情报没有任何意义。”
许连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还是主帅想的周到,是末将太草率了。”
袁辽宏正色道:“可以肯定的是,敌军的使者是来诈降的,我们去受降,必定会遭埋伏。而且敌军知道我们对他们的投降产生了怀疑,他们具体会做出什么行动,我们不得而知。所以,我军该如何对待这个受降?诸君都讲讲各自的意见吧。”
一时,将帅们竟是都一筹莫展。
江烈思忖道:“既然他们肯定会设伏,那自然是想将我们全军一网打尽,而且一路上都是平原,要想设伏只能在他们的驻地里做文章,若是我孤身前往,敌人应该不至于轻举妄动……”
于是江烈发言道:“末将以为敌军的目标是我们全军,而非一兵一卒或者一将一帅。他们不是号称缺粮吗?末将打算乔装成车夫,驾一辆辎重车去敌军驻地,送他们点粮草,就当饯行,也当是作为这次夜袭的赔礼。末将若能到达敌军粮仓,就放火把他们所有粮草都烧了,让他们真的要不得已而投降。”
袁辽宏问道:“倘若到不了粮仓呢?”
江烈应道:“一个月来,末将谨遵主帅命令,不敢在战场上放火,所以敌军不知末将是驭火人,到时末将不携带任何兵刃,敌军自然会掉以轻心。倘若到不了粮仓,我就想方设法接近凌雕飞,冷不丁地放出火来,定让敌军将士一时间手足无措,然后用火挟持凌雕飞,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