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听着何路自信地侃侃而谈,许桥温突然眼前一亮。

这不也是一个现成的金大腿?

何路在作诗上很有灵气,常常能写出令人拍案叫绝的优美诗句。但偏生许桥温最不擅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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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这个大腿不抱都对不起自己。

许桥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色严肃而又慎重:那么问题来了,何路也被原来的他欺负过,他该怎么做才能抱上这个大腿?

对于这个优秀的学生,许及一向是放心的。何路完美地回答完了许及提的所有问题。

何路是早产儿,身子虚。何父何母为了儿子花光了积蓄,他生前说要何路这样,念书才有出路。为了供儿子念书,接了太多活儿,攒下了银子,自己却在一次意外中去世。

何母就此成了寡妇,为了供他上学,不仅要像个男人一样忙着地里的活计,还时不时接一些县城绣坊的绣品。为了保护手能做精细绣品,何母每次下地前都要把手用细布包了又包,加上何父留下的银子和主家赔的钱,这才供得起他进私塾。

何路能进私塾,虽然不至于是他爹用命换来的,却也差不了多少。他自己很努力,就是想着早早考中功名,他娘也能轻松点。

也难怪原文里他被诬陷贬为庶人后,会自己了结性命了。这样身上背着一家子人希望的学生,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一朝希望破灭,往前那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一时想不开是自然的。

唉,这还真的是不好说。只是话说回来,好像在他家私塾的优秀学生,除了男主有光环,别人的结局都不咋好。

嗯?!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许桥温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他细数着私塾里仅有的那几个优秀学子,许柏言,何路,何晦明……

哦,其实也就三个。这么一个小小私塾出三个有望举人的学生,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许柏言是后面从尚学私塾退学,才一步步考中的,真正以他祖父学生身份考试得中的学生,只有何晦明一个。

而且何晦明是进士落榜了,他那个京官大伯找了关系,捐银子补了官。

这么说来,只有何路一人比较倒霉。

怎么,三个字的名字比俩字名字多点气运?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但是许柏言和何路都在考试前夕出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啊。

原文也没仔细交代这些,难搞哦。许桥温想着这些,又突然觉得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都八百年以后才会发生的事,现在想它干啥?有这功夫还不如学习呢。

摇摇头甩走脑子里的想法,许桥温拿出书开始学习。

背诵还挺快的,很快到了何晦明上去。

他这些日子操心着落水那事,昨天他家还出事了,根本没心思好好学习。许及问的问题,他回答的磕磕巴巴的。

何晦明本就不是那种很有天赋的学生,平常在私塾可以名列前茅,全靠私下里努力。

何晦明他家是祖父那一辈逃荒来的,只有祖父祖母并两个男娃活着到了清源县,那俩男娃就是何晦明他大伯和他爹。

何大伯有念书天赋,何家祖父祖母就卯足了劲儿供他,何父也做了走街串巷的货郎,得来的银子全给了何大伯,一直不曾娶妻。

何大伯考上同进士授官后,为弟弟娶了府城富商家的庶女乔氏,这乔氏娘家与乔知县同出一族,乔知县政绩平平,去年三年一届的升迁没他的份,但清源县隶属的安陵府知府却是升迁了的。

原先安陵府知府是个铁面无私的清官,乔知县还不敢做什么小动作,而后来的新一任知府吴庸却是个荤素不忌的,金银珠宝,华服美人儿,没有他不爱的。

何大伯传了消息过来,何家想着法子与乔知县狼狈为奸,打算得了周家的银两讨好吴知府呢。

这次出了事,一向疼爱儿子的何父忍不住骂了儿子,何晦明从来都是他爹的宝贝疙瘩心尖尖,哪受过这委屈?即使他娘当即骂了回去,也挡不住他是真伤心。

文章没记住,当着众人的面儿丢丑,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平日里再心思深,也不过一个七岁小孩,这会儿是真绷不住了。

许及还没说教,他自己面上燥得慌,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

许及简单说了他两句。何晦明自己就知道努力,这两天他又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必要多浪费口舌,说不准说得多了,人家还记恨他呢。

何晦明是记恨他了,别人不会背就是交代一大堆,到他就这么简单两句,他就知道,许及这个老匹夫看他不顺眼,要不是他认识那位,当谁原意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