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忙将周天碧骨鞭收起逃命。
林晓东伸手一指,飞星钉飞去,贯穿裴金胸膛,死了。
苗元贵大喝一声,抡剑杀来。
林晓东手中剑招架,冲突周旋,战二十四五合。
苗元贵落入下风,往后撤去,一拂袖,将内景钟祭起,当一声响,一片金光掠去。
林晓东看见,信手一拂,飞星钉飞起,叮一声响,将金光击碎。
苗元贵一挥手,内景钟直向林晓东面门打来。
林晓东手指一弹,一束七色宝光,九窍玲珑石把内景钟打落地上。
苗元贵见不好,化虹便走。
林晓东怎放过他,仰面望去,飞星钉如飞电流星,将虹光打散,苗元贵掉下来,命丧当场。
杨朝翊怒呼:“道兄!”一剑劈来。
林晓东便战杨朝翊,腾挪辗转,三十余合。
杨朝翊住手:“我们道兄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下此毒手?”
林晓东指着徐生晨喝问:“你为何拘人魂魄,逼他为妖?”
杨朝翊挺身道:“他本就是妖!”
林晓东道:“他分明是人,叫马振瑞,家中还有一老母许瑞娟!”
杨朝翊探头瞪目喝道:“他上辈子便是我道兄!”
林晓东这才知因果,道:“那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他此生还有生母未赡养,你放了他。”
杨朝翊把衡山灵图抖开:“你杀我道兄,就这么算了?”
衡山灵图中现出山川河流虚影,向林晓东压来。
林晓东两手摊开,施法加持飞星钉,灼烧得赤红,嗖一声飞去,将山河虚影击碎。
衡山灵图亦被打出个洞,腾地一声,焚为灰烬。
杨朝翊“啊”的大叫,仗剑复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举剑周旋,未有三合,将九窍玲珑石祭起,打在杨朝翊面上,脑浆迸出,一命呜呼。
徐生晨怒呼:“道兄!”仗剑杀来。
林晓东拂袖,九窍玲珑石飞去,打在徐生晨额头,两眼一黑,仰面倒下。
林晓东跺脚挺身,眉心放光。
杨朝翊、苗元贵、裴金、汪风晓灵魂现出,皆乘莲华,飞去宝焰光明灯世界。
林晓东将徐生晨收起,消失不见,来到许瑞娟家门外。
马振瑞傻了近二十年,全靠许瑞娟操持,院中荒废,房屋颓圮,无人住一般。
林晓东将徐生晨放出,问道:“你可认得此处?”
徐生晨一眼望去,如遭雷击,前世今生,种种种种,一时显现。
马振瑞前生为妖,名徐生晨,与人争斗而死,死后转投人身,是为马振瑞。
马振瑞十余岁时,去逛庙会,被杨朝翊认出。
杨朝翊将马振瑞魂魄引去参原洞,继续当徐生晨。
马振瑞因此没有灵魂,呆傻近二十年,许瑞娟整日以泪洗面。
徐生晨许久回神,向林晓东一礼:“今日方知我是我,多谢恩公。”
林晓东道:“去吧。”
徐生晨将剑和玄天印掷于地上,穿墙进了屋中。
许瑞娟正睡着,忽听马振瑞喊自己:“娘?”
许瑞娟醒来,就见马振瑞站在门口,眼中有光,如梦初醒。
她坐起来:“儿子?”
马振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
许瑞娟忙爬下炕,捧起马振瑞脸:“儿子,你醒了?”
马振瑞泣不成声:“娘,孩儿不孝!”
许瑞娟搂过马振瑞,泪如雨下:“振瑞,妈就当你睡着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三日后,清晨,许瑞娟又来清宁观烧纸:“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林晓东坐于东屋,闭目不动。
这日夜里,林晓东于定中,忽觉屋中风起,睁开眼来。
山场上现出五个女子,一长四少,皆生得貌美。
林晓东出了门来:“什么人?”
对面道:“我倒要问你。”
林晓东道:“杏花山清宁观林晓东。”
对面闻言怒而跺脚:“此清宁观,是我们师徒山门道场!”
此五女,乃是杏花山清宁观掌门杨丽英、叶妍青、马清佳、彭美如、何子芸,已死四十余年,不知何故,灵魂仍在山中,未能超生。
林晓东道:“此杏花山,已经四十余年无人居住。”
杨丽英道:“我们师徒向来在此,怎么无人居住?”
林晓东早看出几人乃是阴身,道:“我说的是活人。”
几女闻言,皆怒不可遏,拔出剑来。
叶妍青道:“我等便是死了,此杏花山也仍是我们的!”
林晓东两手一摊:“岂有这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