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深,凝碧山兴清派曹礼、曾宣、曹秉、季显、郭思方来到云崖山。
曾宣跺脚瞪目一喝:“林晓东!”
林晓东、石雪萍出了门来。
石雪萍拧眉侧目:“兴清派的人,来云崖山何事?”
曾宣切齿凶恶道:“何事?自然是来取你二人性命!”
石雪萍当即玉琼剑出鞘:“就凭你们?”
曹礼道:“林晓东,许衿可是你杀的?”
林晓东挺身一喝:“正是!”
曹礼举剑:“杀!”
郭思方仗剑杀出:“凝碧山兴清派郭思方是也!”
石雪萍玉琼剑出鞘:“我先来会你!”
双剑相交,战十余合,石雪萍刺伤郭思方肋下。
郭思方闷哼一声,回身败走。
季显喝道:“石雪萍,莫要逞凶!”杀上前来。
石雪萍拎剑来迎,冲突腾挪,有十数合,力竭败走。
季显跺脚挺身瞪目:“林晓东!上来会我!”
林晓东提剑上前,与季显交战。
双剑并举,未有十合,林晓东一剑指在季显咽喉。
季显举起两手,退回去了。
曹秉跃身上来:“吾兴清派曹秉!”
林晓东复战曹秉,盘旋往来,斗二十回合。
曹秉招架不住,见不好,掩一剑跳出战圈。
曾宣一喝:“兴清派首徒曾宣是也!”一剑劈来。
林晓东手中剑招架,双剑并起,战二十余合,划伤曾宣手臂。
曾宣痛叫一声,回身走了。
曹礼掣剑杀来:“今日曹某,誓给道兄报仇!”
林晓东道:“林某和你高良县仇深似海,谁人得手?”挥剑复战。
双剑交架,战三十合,林晓东一剑刺在曹礼肋下。
曹礼手捂剑创退去,咬牙怒目:“林晓东,你不得好死!”
林晓东哼笑:“林某早超脱生死。”
众弟子搀扶曹礼,下山去了。
高良县石柏村有一郎中沈君运,六十余岁,医术不精。
这日夜里,沈君运被敲门声惊醒。
他披了衣服来看,就见外面站着一个陌生女人。
沈君运问道:“谁啊?”
那女人道:“小女子腹痛得厉害,还请大夫帮忙看看。”
沈君运便开门,把人请进来,隔桌对坐,问道:“你不是村里人?”
女人道:“我是村里人,只是常年在外,年节才回来。”
沈君运问道:“既是同村,怎么从未见过?”
女人道:“我叫苏熙阳。”
听此名字,沈君运浑身一震:“你?”
苏熙阳道:“大夫,我腹痛难忍,你快给看看。”
沈君运心神不宁,给苏熙阳摸脉,手指刚碰到她手腕,便缩了回来,只觉她身上冰冷,没有半点体温。
待闭目摸一会脉,沈君运忽而面如死灰。
苏熙阳没有脉搏。
沈君运抬头来看,就见苏熙阳面上的皮肉迅速腐烂掉落,只剩枯骨,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上下开合,问道:“大夫,你看我这是怎么了?”
沈君运吓得“啊”的大叫一声,往后仰过去,死了。
三日后,村中人来买药,才知沈君运已经死去多时,忙报了官。
刘清涵、蒋利来调查,仵作说是吓死,可人坐在屋中,被什么吓死的?
蒋利摇头摆手:“你去找林晓东吧。”自己径直回县城了。
中午,刘清涵来到云崖山。
林晓东、石雪萍出来。
刘清涵道:“石柏村一个大夫沈君运死在家中,仵作说是吓死的。”
石雪萍探头张口:“吓死?”
刘清涵点头:“张口仰面死在家中,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石雪萍道:“可别是见鬼了吧?”
刘清涵道:“所以来见公子。”
林晓东点头:“我随你去看看。”
三人来到沈君运家中,尸首已经被运走。
刘清涵道:“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人自己坐在家中死了。”
林晓东四处看了看,也未有线索,道:“我夜里再来。”便返还云崖山去了。
半夜,林晓东和石雪萍又来到沈君运住处。
林晓东一拂袖,眉心放金毫相光,照出沈君运灵魂,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林晓东问道:“谁害了你?”
沈君运两眼无神:“苏熙阳,苏熙阳!”
林晓东复问:“谁是苏熙阳?”
沈君运摇头,不说话了。
林晓东手一挥,将沈君运灵魂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