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华对吴心怡道:“你收拾东西,下午同我出门一趟。”
吴心怡问道:“小姐想去哪?”
沈棠华望向窗外:“琼昌山。”
吃过饭,沈棠华和吴心怡悄悄翻出墙去,来到琼昌山。
林晓东出门来见,拱手一礼:“沈姑娘和吴姑娘来了,快快有请。”
三人来到厅中落座,林晓东问道:“沈姑娘怎会前来?”
沈棠华道:“林道长,我要嫁人了,嫁人之前,再来看看你。”
林晓东眨了眨眼:“怎么突然就要嫁人?嫁给城中哪户人家?”
吴心怡道:“老爷家早上丢了两万匹丝绸,要赔偿十几万两银子。城中的刘公子答应出钱,条件是让小姐嫁过去。”
林晓东问道:“怎会突然丢了这么多丝绸?”
沈棠华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已经报了官,什么也没查出来。”
吴心怡怒道:“此事八成就是刘洺培干的,逼着小姐跟他成亲。”
林晓东道:“丢了丝绸找回来便是,找不回来便赔钱,沈小姐何必嫁人?”
沈棠华道:“丝绸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就是找回来,耽误了交货,也还是要陪人银两。”
林晓东道:“林某可以帮忙去找,就算找不回来,我也认识正通钱庄的胡老板,大可以找他借些银子先把窟窿填上,沈小姐不必嫁给这个刘洺培。”
沈棠华不敢相信:“真的吗?林道长愿意帮忙?”
林晓东道:“沈小姐可以先在琼昌山上住着,如果此事真是这个刘洺培做的,等他找来,我自有计较。”
沈棠华欠身一礼:“多谢林道长!”
当晚,沈棠华和吴心怡留在了琼昌山。
第二日上午,刘洺培又来到沈家。
沈承年昨天上午派人去了刘洺培家,答应嫁女儿,结果下午沈棠华跑了。
刘洺培大摇大摆洋洋得意,给沈承年行礼:“见过岳父大人。丝绸找回来了?”
沈承年摇头:“没有一点消息。”
刘洺培手一挥:“岳父大人莫急,这银子我出了。”
沈承年点头不语。
两人落座,刘洺培问道:“我娘子呢?”
沈承年道:“昨天下午跑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去了琼昌山。”
刘洺培不悦:“琼昌山?”
沈承年道:“先前她赌气跑出去住,租了陈年家老宅,半夜撞邪,被琼昌山上的林晓东林道长救了一命。”
刘洺培面有怒色:“这还没嫁人的大小姐,跑去道人山上住着?”
沈承年道:“小女走的时候带有身边侍女,刘公子不要多心。”
刘洺培起身道:“我不管,你这就跟我去把她找回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沈承年没奈何,同夫人与刘洺培一道,找来琼昌山。
林晓东出门来见。
丁翠彤问道:“林道长,我女儿是不是在你山上?”
林晓东回头叫道:“沈姑娘?”
沈棠华、吴心怡一道出来。
沈棠华道:“爹,娘。”
丁翠彤道:“你来叨扰林道长干什么。”
刘洺培嚣张问道:“你这道人,留我未过门的媳妇住你山上,安的什么心?”
林晓东对沈承年道:“沈老板,你不必把女儿嫁给这位刘公子。”
沈承年问道:“林道长何意?”
林晓东道:“我可以帮忙找丝绸,也可以出钱,而沈老板不用把女儿嫁我。”
刘洺培讥笑道:“那丝绸官府都找不到,你能找到?沈老板要赔人十几万两银子,你个道人拿得出来?”
林晓东手伸向身后:“沈老板请看。”
众人往门里看去,就在院里堆着山一样的丝绸,方才还没有。
林晓东笑道:“沈老板,丝绸我给你找回来了。”
沈棠华欣喜若狂:“爹,娘,快看!”
沈承年瞪目张口,呆呆地看林晓东一眼,跑进门里,拿起一匹丝绸来,上面有记号,正是自己丢的那批。
丁翠彤抓起沈承年两手:“老爷,太好了,找回来了!”
沈棠华搂住丁翠彤,泪眼婆娑:“娘!”
刘洺培语无伦次,指着林晓东问道:“你,你,你怎么找到的?”
林晓东挑衅笑道:“林某修道之人,自有神通,陆浑县境内有个风吹草动,逃不过我法眼。”
刘洺培污蔑道:“我看这丝绸根本就是你偷的!”
沈棠华侧目道:“林道长神通广大,若要钱财,用不着偷。”
刘洺培面色铁青,对沈承年道:“丝绸找回来了,沈老板想必也不用我出钱了。”
沈承年道:“我家小姐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