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芳点头:“是林晓东是邪术害命在先!”
史坤跃跃欲试:“修罗术若真有如此神通,以后咱们师兄弟,在夏云峰乃至整个大礼国空居界,岂不都要横着走?”
高季一拂袖:“师兄,我们听你的!”
余青望着郭馨兰狞笑:“好,那明天一早,几位贤弟就来跟我练功!”
南丹道仙众于是开始修习修罗法,每日生饮郭馨兰血,进境飞速,郭馨兰却日渐憔悴。
却说余青,本是几百年清静之仙,向来不近女色,早断了男女之事。
可郭馨兰身有修罗血统,实在貌美非常,余青和她朝夕相处,又修了修罗术,心中邪念日盛。
这天夜深,余青在住处静坐行功,不能入定,想起郭馨兰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不禁心焦口燥,终是按捺不住,下床出门去了。
余青蹑手蹑脚,来到了郭馨兰的房门外,轻敲三声,柔声问道:“郭姑娘睡了没有?”
郭馨兰身体虚弱,白天久卧不起,夜里难眠,听见余青的声音,心中一颤,不敢答话。
余青见没有应答,就从门缝往里瞧去,只见一片漆黑,担心郭馨兰跑了,咣当一声,把门撞开。
郭馨兰啊的一声尖叫,从床上坐起身来,裹紧被子,大叫道:“你干什么?”
余青望见郭馨兰黑暗中惊恐的双眼,如同受惊的小鹿,难免邪念上脑,伸出两手,风一样向床边走来。
郭馨兰吓得落泪,被子下伸出脚来挣踹:“你别过来!你出去!”
余青扑了上来:“郭姑娘,我修道一千年也没见过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你就从了我吧!”
郭馨兰往床角躲去,掀开枕头,。
余青浑身一个激灵,往后撤去,瞪眼道:“你会道术?”
郭馨兰不答,二气水晶旗往屋顶一指,化为一片红白之光冲破屋顶,遁入空中,不见了。
余青被修罗术侵蚀了神志,失了千百年清净心,只剩无尽嗔恨恶念,握拳抬头,咆哮嘶吼。
郭馨兰有道法在身却深藏不露,终于得以脱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遁到定安宫外,抬手敲了一下大门,便晕过去了。
林晓东望见云光,出门来迎,大门打开,却见一女仙晕阙在地,衣衫不整。
他蹲下来,伸手摸脉,知是失血过多,一想自己身上也没有灵丹妙药,便现出拾云图,把郭馨兰收入其中,去了柔云洞。
云依仙子刚刚睡下,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白色的素裙,外面披着鬓云帔,前来开门,见是林晓东,柔声问道:“怎么了?”
林晓东不言,手一伸,白光一闪,显出郭馨兰来,趴在地上。
云依仙子低头张口眨眼,稍显慌乱:“这是……”
林晓东摇头:“我不认识,刚刚来我定安宫敲门,我来开门便已经晕过去了,失血过多,我没有丹药,所以来找仙子。”
云依仙子点头:“快带到我房中去。”
林晓东抱起郭馨兰,去了云依仙子住处,在床上放下。
云依仙子摸了摸郭馨兰手腕,回头对林晓东惊道:“怎么失了这么多血气?”
林晓东摇头:“我也不知。”
云依仙子拿来一颗妙元丹,使水化开,给郭馨兰服了,道:“没有大碍。”
林晓东点头:“那就好,深夜前来,打扰了仙子休息。”
二人在窗前桌旁坐下,一起望着床上的郭馨兰,云依仙子笑问:“你真不认识她?”
林晓东点头:“确实是第一次见。”
云依仙子端详郭馨兰,道:“你看她,面无血色,却还是很好看呢。”
林晓东点头:“确实如此。”
云依仙子噗嗤一笑:“可别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吧!”
林晓东轻笑道:“林某敢做敢当,绝不会不承认。”
云依仙子莞尔:“好,看她醒了怎么说。”
不多时,郭馨兰悠悠转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警惕地左看右看。
云依仙子起身上前,柔声问询道:“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你损了好多血气,需要好好调养。”
郭馨兰打量云依仙子,见她不像坏人,问道:“你是谁?”
云依仙子道:“我叫云依,你去找林晓东,晕在他山门外,被他带到我这来。”
郭馨兰转头看向林晓东,问道:“你是林晓东?”
林晓东起身:“正是林某,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何事半夜来找我?”
郭馨兰激动道:“林道长救我!”
林晓东眨了眨眼:“姑娘遇上了什么事情?”
郭馨兰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道:“我叫郭馨兰,是源口道小仙。”
林晓东扭头看向云依仙子,云依仙子未曾听说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