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到第二十合,玄鉴道人往后退去,道:“你拂云剑未成,修为又有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白费力气?”
雷烈真人快步向玄鉴道人杀来:“几十位葱岭仙众性命在此,如何能不搏?”
玄鉴道人接招道:“这样如何,我只取你一人性命,放过葱岭仙众如何?”
余建华焦急道:“老师,不要听信他的鬼话!”
雷烈真人冷哼:“葱岭仙众和你们姚坻道北部众仙一千年的恩怨,你说放过他们,你手下的人答应吗?”
青崖子切齿:“雷烈老儿,走到今日,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雷烈真人摇头:“你两个徒弟胡作非为,你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玄鉴道人摊手狞笑,回头对青崖子道:“到现在了,他还在教训你!”
青崖子龇牙咧嘴:“所以他今日必死!”
此时两人已经战到四十合,雷烈真人不耐,往后退去,亮出了伏天钟。
玄鉴道人见状一笑,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了一棵袖珍的松树,只有手臂高矮,树尖飘着一朵白云,树身镶嵌着不少奇珍异宝,故名云冠宝树。
雷烈真人深呼一口气,抬手一指,伏天钟一声钟鸣,向玄鉴道人放去一排闪电,如同梳子一般。
在场众仙纷纷捂住耳朵侧头眯眼,往后退去。
一串雷鸣连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只觉头晕脑胀,太阳穴跳动,耳中一阵嗡鸣,许久才散。
众仙向玄鉴道人看去,就见他立在原地,云冠宝树也漂浮头顶,但是被劈得焦黑,只剩下了树干。
玄鉴道人却浑不在意,歪头冲雷烈真人挑衅一笑。
云冠宝树绿光一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很快便恢复了原样,树尖也重新现出白云。
雷烈真人见了,一声长叹,回头对余建华、魏玉龙等人道:“你们快逃命去吧!”
余建华跺脚挺胸:“老师,我岂能撇下你不管?”
魏玉龙瞪眼:“现在走了,岂是男儿?”
傅智勇望向玄鉴道人,道:“我们又能逃到哪去呢?”
青崖子见胜负已定,嚣张大笑,问雷烈真人:“林晓东呢?林晓东呢?你不是拉拢他么?他怎么没来?”
雷烈真人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仰头看天,不甘地心问:“林晓东呢?云依仙子误我!”
却说云依仙子,也知道葱岭众仙风雨飘摇,夜不能寐,见青涛洞方向宝光冲天,便知道大事不好,忙起身穿衣,驾云直奔烟霞山。
定安宫中,林晓东正在静坐,也见远处宝光腾腾,心知是玄鉴道人前来,便出门欲走,正赶上云依仙子前来。
云依仙子收住云脚,花容失色:“林道长,不好了,玄鉴道人怕不是打过来了!”
林晓东点头:“我们这就前去。”
二人驾云而起,飞向灵虚山。
青涛洞外,雷烈真人对云冠宝树束手无策,坐以待毙,忽见云光飞来,不禁大喜:“林晓东来了!”
余建华、高曾琪等人心情复杂,他们恨林晓东入骨,现在却不得不靠他活命。
魏玉龙、傅智勇则十分疑惑,林晓东是何许人也?
而看热闹的广修子和衍贯子,见到林晓东,只有满心仇恨敌视,并不在乎雷烈真人死活。
林晓东和云依仙子落下,云依仙子向雷烈真人行礼:“真人抱歉,我们来迟了。”
雷烈真人冲云依仙子点点头,望向林晓东:“林道长,葱岭众仙的性命,就都押在你身上了。”
林晓东扫眼看向众人,发觉余建华、高曾琪、许兴运脸色阴沉,衍贯子、广修子、方泰清则眼神不善。
林晓东一笑,对雷烈真人道:“请真人放心。”
玄鉴道人饶有兴致地歪头打量,问道:“他便是林晓东?”
林晓东回头向玄鉴道人行礼:“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见过玄鉴道人。”
玄鉴道人点头问道:“便是你创立了太平令?”
林晓东回道:“是大礼国南国道门厌倦了自相残杀,自发创立,与林某无关。”
玄鉴道人一阵阴笑。
林玉树抱着胳膊歪头,不屑道:“你刚刚上界,就来送死?”
林晓东道:“有道是道不问先后,我敢站出来,自然有我的本领。”
青崖子指着林晓东切齿:“你别狂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晓东扭头望向青崖子,眼神落在了杜和光和彭子明身上,笑问:“你的两个徒弟不是欲对步蟾宫女仙图谋不轨,被雷烈真人禁足了么?”
青崖子冷哼:“雷烈真人今日难逃一死,我看明日谁还敢禁我徒弟的足!”
林晓东望向玄鉴道人:“你们姚坻道北部仙众,就收些这种品行低劣之人?也不怕众仙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