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怡问陈贞芳:“老师,我们以后真要听韩子昂的了?”
陈贞芳摇头:“不然,那林晓东神通广大,韩子昂想要靠一柄如意取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刘月怡撇嘴:“可林晓东赢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陈贞芳点头:“是啊,两派相争,我们总要想办法自保。”
刘月怡昂头眨眼,一筹莫展。
陈贞芳想了一会,突然抬头,对刘月怡道:“这样吧,你给林晓东送一封信。”
刘月怡瞪眼张嘴,压低声音道:“老师,我们和太平令的人通信,会不会被当成叛徒……”陈贞芳道:“叛徒就叛徒,龙山会不能再死人了,这个骂名我来背。”
刘月怡认真点头,拿了陈贞芳的信,飞去了云岚山。
此时夜已深,重华宫大门紧闭,两边的撷芳宫、凤寰宫灯火通明。
刘月怡站在山前,左顾右盼,叹道:“真是一处神仙洞府!”
大门后,白鹤突然引颈长唳,吓了刘月怡一跳。
白鹭童子稍后来到门后问道:“这位姑娘是?”
刘月怡行礼道:“龙山会锦卢道青椅山定天宫大弟子刘月怡,代我家老师,给林道长送一封信。”
白鹭童子把门打开,接过信件,刘月怡叮嘱道:“此事事关太平令和龙山会,请尽快转交。”
白鹭童子答应,刘月怡匆忙告辞回山。
白鹭童子拿着信,去了林晓东住处,在门外道:“老师,刚刚来了一位姑娘,给您带了一封信。”
林晓东在床上静坐,睁开眼睛,下床开门,接过信笺,署名是龙山会锦卢道青椅山定天宫陈贞芳,不认识。
白鹭童子道:“那姑娘说,此事事关太平令和龙山会,要我尽快转交。”
林晓东点点头:“我知道了。”
白鹭童子告退,林晓东在窗前坐下,点了桌上的油灯,将信件打开,上面写:见字如晤。
久闻林道长大名,九地道门无有敌手,无缘得以一见。
今太平令初立,统领六地道门,止息纷争,共克外敌,可喜可贺。
然天机子即死,龙山会群龙无首,纷争多日,形势渐为明朗。
千台山碧云居韩子昂,意图为天机子寻仇,拟三日后在西观山集结人马,图谋太平令。
天机子所为实乃不义,韩子昂再起纷争是为不仁,今来信通报,只求道长仁慈,放过无辜之士。
龙山会锦卢道青椅山定天宫陈贞芳敬禀。
林晓东拿着信看了许久,心想龙山会内部也有不同声音,原来是来求情。
第二日早,林晓东出了山门,身影一晃,去了楼台观。
守山弟子见了林晓东,急忙上前行礼:“原来是林道长来了,快快有请。”
林晓东进到院中,蓬谷子、沈丽佳匆匆来接。
沈丽佳蹦蹦跳跳笑嘻嘻:“林道长来了。”
林晓东行礼:“晚辈见过蓬谷真人,沈姑娘。”
蓬谷子知道林晓东来必有大事,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晓东拿出了信笺来,道:“这是昨天晚上,送到我云岚山的一封信,还请真人过目。”
蓬谷子接过信,看了一会,怒道:“就韩子昂这点道行,还敢和我们太平令作对?”
林晓东问道:“青椅山定天宫陈贞芳是何许人也?”
蓬谷子道:“陈贞芳是定天宫宫主,有不少支持者,和韩子昂一起争夺龙山会首领之位。”
“陈贞芳品行端正,是非分明,和韩子昂大有不同。”
“韩子昂口口声声说为天机子报仇,凶狠好斗,比天机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贞芳却认为天机子是咎由自取,提出和咱们太平令和平相处。”
林晓东点点头,问蓬谷子:“那真人以为,陈贞芳这封信是何意?”
蓬谷子道:“想必是为了她的支持者求情。”
沈丽佳昂头想了想,道:“不想死人,不来不就结了?”
蓬谷子望向北边,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陈贞芳要是不来,那就是公然分裂龙山会。”
“又或者是韩子昂给她压力,迫不得已。”
林晓东凶笑:“韩子昂想找我报仇,我跟他打一场就是,也不必阵营相争。”
蓬谷子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请各地道门统领一道商议。”
林晓东点头,行礼告辞:“那我再去找王掌门商议。”
身影一晃,来到了南石山。
守山弟子把林晓东直接请入厅中,王晴岚和郭香洁一道前来。
王晴岚也不客套,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晓东把信交给了王晴岚:“这是龙山会锦卢道青椅山定天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