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俊一怔,心里当然清楚得很,不是广玄子就是吕清宁。
见他愣住,郭明知蔑笑道:“你们今日到场之人,要么是为报仇,要么压根就是和邪道同流合污,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叶明俊脸色发白,袖子里拿出了清虚琢,道:“看我破了你这恶阵!”
郭明知拿起定音钟一摇,放出道道声浪。
叶明俊也把清虚琢一敲,一声锐鸣,和声浪相抗,互相抵消。
郭明知身子一拧,叶明俊头顶突然现出一朵黑云,放出道道闪电。
叶明俊把清虚琢起在自己头顶,紫色电光劈在一个铁环上,竟逐渐变小,最后偃旗息鼓。
郭明知见了,手指向叶明俊,空气中凭空又喷出几个火球,有车轱辘大小。
叶明俊伸手指了一下清虚琢,几个火球,竟都被吸去,完全消失。
郭明知大怒,火力全开,人在板台上挥舞手臂,一时间,巨石飞沙、电光雷鸣、刀光剑影、狂风暴雪一起向叶明俊袭来。
林晓东见了都忍不住赞叹:“郭前辈法力了得!”
无数地火风水,好似要把叶明俊吞没,可小小清虚琢悬在他头顶,将无数攻势全部化去,等郭明知所有招式都使了个遍,他人仍稳稳地站在原地。
郭明知气得失了智,抄起正风剑,下了板台,便向叶明俊杀去:“看剑!”
叶明俊一阵阴笑,清虚琢向郭明知打去。
郭明知挥剑便砍,铮的一声,正风剑被拦腰折断,清虚琢打在他头上,脑浆飞溅,仰面倒下。
门下弟子见了,大声痛呼:“掌门!”
周丽姿眼圈一红,握着拳头,竟落了泪:“郭坊主!”
林晓东不忍地别过头去,数天前还一起谈论,今日却天人相隔。
广玄子得意大笑,道:“今日攻破门丘山,明日取龙兰峰,后日破漳泉山,大后天,大家就沐雪宫见!”
众人精神重新振奋,一片欢呼。
林晓东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周丽姿红着眼圈道:“就像广玄子所说,我们在龙兰峰、漳泉山布阵阻击。”
广玄子攻破门丘山,当晚就在山中扎寨,林晓东和周丽姿回了南沧山。
江雪松带人在大门口等着,见二人回来,急忙问道:“怎样?”
周丽姿一叹:“郭坊主,死在了紫凰涯任俊弼手里。”
江雪松瞪眼咧嘴:“怎么会这样?”
周丽姿道:“他们已经攻占了门丘山,田楼主和朱庄主,也已经向龙兰峰和漳泉山赶去。”
江雪松又问:“广玄子和吕清宁可有动手?”
周丽姿摇头:“不到漳泉山,他们两个也没必要下场。”
满山上下心情沉重,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天下午,广玄子带着众人,直取龙兰峰。
守山的是田泰清,也在必经之路上搭了门楼,人早在板台之上,神幡立起。
广玄子一看这恶阵不好对付,便开口道:“田楼主,你怎么在此地布阵,要把同道拒之千里之外?”
田泰清阴冷道:“谁和你是同道?
你和吕清宁才是同道。”
吕清宁听了笑道:“我太初宫如今早已经改邪归正,和飞沙观广玄真人握手言和,也是情理之中,有何不妥?”
田泰清扫视众人,轻蔑笑道:“带了几十人道人,杀我天雷坊郭道友,和竹阳山天武观丹玉子,这是你说的改邪归正?”
吕清宁轻佻摊手:“你说的这些人的死,跟我可都没有关系。”
广玄子不耐道:“念在同道为友,我劝你识时务,赶紧把路让开,不然,小心命丧此地!”
田泰清大笑:“我今日前来,有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这黑河阵,你打算用多少人命来填?”
此话一出,戈壁门派又乱哄哄起来。
广玄子打断众人,高声叫道:“谁去破了此阵?”
众人纷纷摇头,谁也不想当这个炮灰。
犹豫之间,林晓东和周丽姿已经到了,在远处山上观看。
周丽姿道:“田楼主的黑水阵,得让广玄子死不少人,等再打漳泉山,他就得亲自下场。”
见无人出列,叶明俊又挺胸上前,道:“真人,看我破了此阵!”
广玄子大声表扬:“好!叶堡主一马当先,争取连破二阵!”
叶明俊大踏步走入阵中,指着田泰清骂道:“你这贼道,怎么不明大势,意图顽抗?”
田泰清大笑:“大势?
广玄子和吕清宁联手了,就是大势?”
叶明俊反问:“不然呢?
你们雪山门派,有谁是广玄真人和吕宫主的对手?”
田泰清讥笑道:“看你一口一个吕宫主叫得这么顺口,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