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面那家!”伙计指向街对过给林晓东引路。
林晓东大踏步,去了祥汇成衣铺,走进门来,里面满墙都是成衣布匹,伙计忙着和顾客砍价还价,没看见进来了个道人。
“你们老板呢?”林晓东怒冲冲问道。
伙计一听来人语气不善,抬头一看是个道士,也没好气地回道:“你谁啊找我们老板?我们老板不在!”
“不在在哪?”
伙计把林晓东从头打量到脚,走上前来,指着门外道:“你是来买成衣啊?我们这可不卖道袍!”
林晓东一瞪眼:“我问你老板呢!”
伙计也火了,掐腰道:“你是来找茬的是不是?”
林晓东没了耐心,一拍大腿,“铮”的一声,腰间霜潭剑自行出鞘,飘在空中,剑尖往伙计脖子上刺去。
“唉呀妈呀!”伙计浑身一抖跳了起来,往后退去,高声道,“你干什么?”
没想到突然就动了手,正在挑选衣物的顾客也吓得尖叫逃窜,躲到了门外去看热闹。霜潭剑剑身嗡鸣,剑尖缓慢地刺向伙计,伙计吓得两腿发软靠在了墙上,举手求饶:“道爷饶命,小的就是个打杂的,老板真的不在,这两天忙着娶亲呢,要娶三
姨太了!”
“带我去!”手一挥,霜潭剑回到了鞘里,伙计擦了擦汗,拱手道,“好嘞好嘞!”
二人走出店面,围观众人忙让开一条路,伙计浑身是汗,引着林晓东道:“道爷这边走!”
二人一前一后,往城南走了三条街,来到了一处大院,门前两棵大柳树,户人家。
“道爷,就是这了,您,能放我走了吗!”伙计拱手求饶。
林晓东不耐烦一挥手:“滚吧!”
伙计撒腿就跑,林晓东大踏步,进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家丁在干活,见林晓东进来,问道:“你找谁啊?”
“我找祥汇成衣铺的老板!”林晓东掷地有声。
家丁见林晓东语气有气,也不客气,问道:“你谁啊?”
“我是他道爷!”林晓东挺胸一吼。
“你有病吧?来人!”家丁见状,往内院喊了一嗓子。
内院很快出来了四个打手,家丁指着林晓东道:“这个人突然闯进来喊着要见老爷,给他赶出去!”
四个打手凶神恶煞,冲上来就要扯林晓东的衣领:“臭道士,给我滚出去!”
林晓东手一挥,霜潭剑骤然出鞘,凌空飞向带头一人。
唰的一下,剑尖停在了那人的鼻子尖。
冷风吹来,迷了眼睛,再睁开来,剑已经顶在了鼻子上,而林晓东站在三步开外背着手,剑悬浮在空中。
空气静止了,家丁手中的扫帚掉在了地上,四个打手一动也不敢动。
林晓东手指一摇,剑尖往前一寸,打手就往后退一寸,林晓东大踏步往前走去,霜潭剑跟着往前,打手就被逼着后退,几人来到了内院。
“老爷,老爷?”打手后怕地回头喊了一声,然后四散逃窜。
祥汇成衣铺的老板肖照荣没好气地从房间里出来,嘟囔道:“大呼小叫的喊什么?”
嗖的一声,霜潭剑刺破空气,顶在了肖照荣的脖子上。
肖照荣头戴平头小样,一身黄红色绸缎长袍,脚踩皂靴,身体胖大,正怒不可遏,拿捏着老爷派头,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霜潭剑在放光。
“道爷,道爷饶命!”肖照荣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发抖举起了双手,“道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林晓东怒喝:“郭楚秀呢?”
肖照荣一下子明白了,回头招呼道:“叫郭姑娘来!”不一会,一个老妈子带着郭楚秀来到了院中,林晓东看去,她已经换下了道袍,穿了一身粉色高腰对襟襦裙,头挽倭坠髻,脚踩云头履,更显娇艳端丽,只是皱
眉不展,眼中发红,面无血色。
“林师兄?”见到林晓东,郭楚秀惊愕抬头,忍不住眼底湿润。
肖照荣眼珠一转,就知道了林晓东也是牛耳山来的,当即改口,道:“这位道爷,郭姑娘已经答应嫁入我门中,不再是你方外人士,此事,还请道爷不要插手。”
“嗯?”林晓东冲肖照荣一瞪眼,霜潭剑又向前逼去。“哎哟哟哎哟哟!”肖照荣后退几步,跌坐在了门槛上,惊慌道,“道爷,她家欠我两千两黄金的丝绸,我用他女儿抵债,已经是大发慈悲,要是告到官府去,他
们全家恐怕都要去坐牢!”“她父亲欠的钱,丝绸又是被山贼抢了去,你有本事去找山贼,欺负老实人家,落井下石算什么本事?你都多大年纪,还想着娶人年轻姑娘?更何况她是我师妹,
是灵泉派的人,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林晓东大发雷霆。
肖照荣不服,指向了墙外道:“欠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