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于慧颖见了,双泪流下,跪了下来。
江永宁见状,红了脖子,嘶吼一声,招呼其他人:“跟他拼了!”
几个小伙子抄起手中的棍棒就向史弘亮奔去。
史弘亮眼皮都没抬,手一挥,一道火光向江永宁等人掠去,轰隆一声,把几人给冲得四处逃窜。
“公子?抓人!”史弘亮回头喊了一声,不远处的山丘后面出来了不少官兵,带头的正是卢宏达,狞笑道:“把人都给我带走!”
官兵冲了上来,一时间鸡飞狗跳,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被抓了起来。
史弘亮指着地上的一滩水轻蔑道:“公子,那人已经被我打死了,尸骨无存,本相不过是一滩水罢了!”
卢宏达走上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高声对村民道:“我原本以为,可以对你们好一点,可是你们,自己不往好道上走,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
“你们这些人,都要给我去修园子,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
村民一片哀嚎,无可奈何,都被卢宏达带走了,原本静谧安详的小山村鸦雀无声,好似一座鬼城。
夜半时分,斜月低垂,林晓东化成的那一滩水中,升起来一颗水滴,飘在空气中,往村外的河边飞去。
平静的河面上泛起了一圈涟漪,水滴落在了水中。
过了一会,哗啦一声,水中钻出了什么东西来,是一个水凝结成的人形轮廓,逐渐清晰,最后变成了林晓东的模样。
“我,没死?”林晓东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衣服站在河水里,再往岸上看去,还是虹口村。原来,林晓东的身体是云珠娘娘的眼泪所化,被史弘亮打死之后,魂魄又重新寄托在了泪滴之上,泪珠自行飞到河里,给他补全了肉身,只是林晓东浑浑噩噩,并不知道
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
来到河岸上,往村里看去,一片狼藉,家家户户门窗大敞,一个人都没有。
林晓东怒骂:“该死,他们还是把人带走了!一个县令的儿子,就敢如此胡作非为?这天道之上,也并非全然享乐,也有这诸多不平之事!”
走在村里的街道上,平日安详的小村如今好似遭遇了战火一般,林晓东轻轻一叹,看向了村外无尽的麦田,终于认清楚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就算这世界上有吃不完的粮食,也一样会有人挨饿。
“今天晚上只好先这样了,明天去县城看看。”
林晓东回到了自己家,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中恨得咬牙,也没法练功。
第二天早上,林晓东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起床出门,在村里转了转,空无一人的村子显得格外恐怖,乡亲家里的鸡鸭猪狗,开始不安地躁动。
乡亲们给他盖房子,凑家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林晓东暗暗发誓:“你们放心吧,我一定把你们救出来!”
在村里找到了一匹马,林晓东骑马出村,往北赶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往南逃难的人,见他往北,都劝道:“别去北边了,县令的儿子到处抓人呢!”
林晓东趁机打听了卢宏达修园子的地址,就在宝坻县城外,决定先去看看情况。
到了地方,林晓东躲在草丛里看去,此地在一片柳林之中,有几百劳工正在砍树,不少官兵拿着刀剑鞭子监工。
“该死的!天人转生此地,是为了享受天人之福,你一个县令的儿子却在此地作威作福,把这原本天堂一般的地方,玷污得好似地狱一样,真是可恨!”
想到这里本是天上,林晓东就怒不可遏。
看了一会,从城里来了一个马车队,马拉人推,车上都是巨大的石料,林晓东看去,江永宁以及村里其他的壮小伙都在其中。
“于姑娘呢?”
石料被卸下来,江永宁等人跟着马车又回城里去了。
“可恨我如今法力尽失,束手无策!那道人有三年修为,就算我练功速度是常人的两倍,也要一年半以后才能跟他打个平手!”
在草丛里喘了许久的粗气,林晓东做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转身走了。
现在的他什么都干不了,回头看了一眼被奴役的百姓,发狠道:“我早晚把你们救出来,这件事别人不管,我管定了!”骑马回村,担心自己也被官兵抓去,林晓东红着眼睛憋着一口气,从村里各处取来茅草和木头,在村外河边搭了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窝棚,每日生嚼小麦,辛苦练功
。
寒烟珠被史弘亮打坏了,林晓东只得再取一滴血重头来过,每天守着河水,干脆也捧起一捧,放入无字经书之中。
七日后,深夜,窝棚里放金光,无字经书打开,飞出了两件宝物,其中一件是又一颗寒烟珠,另一件则是一枚水滴形状的玉坠,也放道道寒气。
林晓东想了一想,道:“此宝,该名云水符!”
有了两件